“坐高鐵啊。”說著,她晃了晃手機上定好的車票,“這年頭網上訂票就是方便~”
“嗯行,這樣我就放心了。”陸城點了點頭,“那我就不送了?”他試探著問。
“你還準備把我送到哪兒?事務所門口?”
“好了好了您走好吧不送!”陸城識趣的揮了揮手,抱起了貓便轉身離去。
“記得早點來上班!”唐月緋不忘叮囑。
“放心,元宵節過完我就回去!”陸城點點頭,算是應允。機場一別,兩個人兩相揮手。
回家的路途顯得格外輕鬆,就是這路費實在有點嚇人。
機場是從來不會缺計程車的,不管是大年初一還是哪天,只是相應的,這些計程車的費用也比平時翻了個翻。
真好啊,歲月靜好之時,總令人忍不住愜意。
大概是這兩天本身就有點神經衰弱,再加上昨晚徹夜未眠,此刻在計程車上的陸城居然真的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他可不擔心什麼“黑車司機販賣器官”之流,有橫臥在後座上的那隻貓大爺在,真的有什麼危險,壞人們能自己逃命就算不錯了。
他沒想到的只是自己又一次重溫了那個噩夢。
夢裡的唐月緋還是那身大紅色的嫁衣。門外震天的嗩吶伴著車馬抬著花轎迎她出門,白馬上新郎衣冠楚楚,青面白牙。而這次的他終於微笑著揮出了手中的刀,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她的手遠去。
美夢至此結束。
他安然醒來,窗外車景變化如故。
自己終於改寫了那個結局。他想笑,卻發現整個面部僵硬的嚇人。明明該是最美滿的結局,醒來後卻令他心慌的像是做完了一生的噩夢。
為什麼會是這樣?
本該輕鬆的陸城突然陷入了一陣更深的恐慌。
是因為唐月緋又離自己而去了麼?所以自己又做起了這樣的夢?
他努力的回憶著夢中的情節,本能告訴他,他好像遺落了什麼至關重要的內容。如果說一直以來的夢境都是在提醒他唐月緋將要嫁人,那麼為什麼明明事情已經得到解決,這個陰影般揮之不去的夢境卻還是在發生?
難道說,一直以來這個夢出現的原因都不在於提醒他關於唐月緋的出嫁麼?
他突然害怕了。
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僅僅扼住了他的咽喉。
那麼這個夢是為了提醒他什麼?
他閉上了眼,腦海中二度出現的是那位騎在白馬上前來迎接新娘的白麵郎君。
面無血色,青面白牙。
那是張慕言。
其實自始至終那個夢都是為了提醒他注意唐月緋要嫁娶的郎君張慕言麼?
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