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頓時就不樂意了,哪有這樣做生意的?
董書蘭不明所以,看向了父親,董尚書簡略的將事情給董書蘭講了一番,董書蘭也不樂意了,這是國家的事,憑什麼讓傅家來墊付?
那可是一大筆銀子,且不說傅家拿不拿得出來,萬一這中間出個啥岔子,傅家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董康平看著傅小官也很無辜啊,“這是你給陛下的建議,你想想,若是大筆資金流向了書蘭的戶頭,這有心人一查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陛下的意思是透過挺美,將這些錢分批的轉入書蘭的戶頭,這就沒有人會去注意了不是?”
而董康平沒有說出來的是——國庫的庫銀在安排完了明年必須花銷的那部分之外,已經不足以支付這一筆錢了!
這特麼的,果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看著傅小官吃癟的模樣董康平笑了起來,又道:“你走之後,陛下召集了六大門閥在朝中的大臣,很是將他們罵了一頓,然後賞了一根胡蘿蔔,定於明年二月二將那些入罪的官員統統問斬,並言明開朝之後就召回欽差。”
如此看來,陛下采納了他的意見,這就是示敵以弱了。
“另外就是大皇子來了御書房。”
傅小官眉頭一蹙,問道:“大皇子?他所為何事?”
董康平點了點頭,“大皇子虞問天,其母親薛冰藍便是當朝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誕下大皇子時因為難產而死……大皇子自小就沒有孃親。目前朝堂上支援陛下立大皇子為太子的呼聲很高,一來是薛家暗地裡的鼎力支援,二來也和他這身世有關。”
“等等,不是,這薛冰藍也是薛家的人?”
“是啊,薛家兩個女人嫁給了陛下,另外一個就是四皇子的母親安貴妃薛冰清。”
傅小官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這薛家……倒是出人才啊。
“大皇子重武,幼年時候因為體弱,當時還未曾登基的陛下就給他請了名師教習武藝,據說現在身手極佳。他來御書房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求陛下能夠同意他在二月二南山皇家園林舉行一場狩獵——他的意思是這天下承平已久,文雖能治國,但武才能安邦,所以這場狩獵他希望能夠邀約一些文人才子參加,至少讓他們看看勇士是如何搏殺野獸的,讓他們見見血,如此方能知曉戰爭的殘酷,才能明白武者存在的意義。”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傅小官心裡是認可的,虞朝如今文風太盛導致文人地位崇高,武人在廟堂之上難以和文人抗衡,若是無戰事倒是相安無事,可若是真爆發了戰爭,由文人來主導這戰爭可就是極大的麻煩。
對此他並未放在心上,董康平又和傅小官說了一些廟堂之上的事,這讓傅小官受益頗多。
沒多久董修德興沖沖的回來了,走入大堂歡喜的說道:“今兒個挺美的銷售破了紀錄,就連那剛剛上市的香皂也快賣完了……妹夫啊,這香水和香皂如今可是個稀罕物,你可得多弄點才行。”
這一聲妹夫叫的傅小官心裡一樂,因為董尚書的手一哆嗦拿在手裡的茶杯差點掉了下來。
“那香皂作價幾何?”
“妹妹定的價格,六兩銀子一塊。”
“……”傅小官看向董書蘭,董書蘭抿嘴兒一笑,“你不是說過的麼?當市場需求大於供給的時候,產品的成本不影響售價的。”
可是……這香皂的成本不過區區五文錢,董書蘭居然敢賣六兩銀子!
不過傅小官對此是表示贊同,“你做的很對,後面這香皂會源源不斷的送來。”
隨後那老嬤嬤走來說晚飯已經備好,可去飯堂用飯了。
桌上果然有熱騰騰的紅燒獅子頭,傅小官很歡喜,這表示自己終於得到了丈母孃的認可。
董袁氏心裡也很歡喜,老爺說傅小官將那問題解決了,還幫了自己一個大忙——這小子不錯,看來以前倒是錯怪他了。
董修德也喜歡吃這紅燒獅子頭啊,他嚥了一口唾沫,筷子剛剛伸過去,就聽得“啪”的一聲脆響。
董袁氏瞪了他一眼:“你急個啥?這是我給小官做的!”
董修德一臉哀怨,這特麼的,究竟誰才是你的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