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還有一個步驟。”
謝槿知望著他在夜幕下的臉,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你不覺得……這樣太瘋狂過頭了嗎?”
“是……但是我想讓今天的求婚儀式,變得完美。”他微啞著嗓子答。
謝槿知哭笑不得,求婚沒有固定儀式的啊。這到底是誰教他的啊。
然而有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他明顯有些衝動的親吻和觸碰中,謝槿知慢慢鬆開了抵在他胸膛的手,慢慢沒了聲音。
夜風徐徐拂過彼此的身體,細細的,涼涼的。讓面板有輕微的空曠的戰慄感。花草的香氣縈繞鼻尖,彷彿也跟隨著應寒時的唇舌和手指,往她最私密的地方鑽。有鳥和蟲子,在曠野裡鳴叫著,彷彿它們都在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謝槿知的膚色柔白細膩,腰肢、長腿、手指都是纖細勻美的,在暗色床單的襯托下,更顯寸寸如雪。而應寒時佔據著這樣一具身體,一抬頭,就能看到遼闊的太空,和一輪滿月。他只覺得腦子裡繃著的一根弦,猛然間斷裂了。此情此景,突然令男人的身體,生出更強烈的衝動,只想進入得更深、更深……佔有全部的她,讓她更加痛苦而快樂。
直至身下,傳來謝槿知軟軟的鬱悶的聲音:“應寒時……疼……”他這才恍然驚覺,頓時面紅耳赤又羞愧不已,他剛才竟然一反常態,失了定力,完全沒有顧及她的感受,只顧自己……沉溺在那幾乎沒頂的刺激的歡愉中。
“對不起……”應寒時低聲道,然後不斷親吻她的臉,動作也放緩。謝槿知這才輕輕哼了一聲:“你激動什麼你?”應寒時的臉上更燒,卻竟然無言以對:“我……”然而身體繃而未紓,實在難受。過了一會兒,他微窘地問:“小知,我還沒有……可以繼續嗎?”
謝槿知望著他近乎扭在一起的耳朵,忍不住笑了,伸手拍拍他的頭,小聲說:“繼續吧。”
話音未落,那溫柔而堅定的攻擊,迫不及待地再次來臨。謝槿知瞬間沒了那淡然自若的勁兒,手指扣在他的肩膀上,身體也完全被他覆蓋住,只剩下低低的哼吟聲和喘息聲……
他今天真的……好過分。
過了許久許久,天邊已露出魚肚白,應寒時才抱著她,覆著床單,一起看著即將來臨的日出。謝槿知體力透支,靠在他胸膛上,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不說話。
應寒時聞著床單裡屬於兩個人身體的氣味,還有她被折騰得柔軟無力的嬌軀,還有他身體裡其實並沒有徹底紓解的衝動……他的臉始終通紅著。
曾經身為一支艦隊的指揮官,也即將是她的丈夫,戶口簿上的戶主,這個家庭的主宰者。他一向自詡沉穩自制超乎常人,即使有獸族基因的撩撥,他也始終沉得住氣,與她相敬如賓,從不縱慾和對她施加那些……可是剛才,他竟然……
他驀然想起莊衝說過的一句話。他說,每個男人內心其實都隱藏著邪惡的一面。
應寒時慢慢低下了頭。
原來,他的內心竟然如此邪惡,邪惡到令他自己從此無法直視——他是這樣的喜歡野外,只要想到將來或許還有下一次,他又已按耐不住。
“應寒時,你的手……又、在、幹、什、麼!”
“……”
2、冰火兩重天
某天,莊衝教給應寒時一個新名詞“冰火兩重天。”
應寒時一開始不明白:“這跟……我和小知的夫妻生活有什麼關係?”
莊衝到底是個矜持的工科男,淡淡地高深莫測地說:“你想一想,你們的……咳,夫妻生活,是什麼感受?火一樣對不對?那如果加上冰呢,會讓火更加刺激熱烈。此中感覺,可意會不可言傳。關鍵就是要讓女人感覺到冰一樣的寒冷,又感覺到火一樣的熱烈,那麼她的感覺,就會更棒。”
應寒時是個很聰明通透的男人,有點明白那個意思了,紅著臉,點了點頭:“謝謝。”
一旁的蕭穹衍聽得糊里糊塗,但還是熱心地問:“那麼指揮官,需要我馬上去製作冰塊嗎?”應寒時靦腆一笑:“好的,謝謝。”
莊衝:“……臥槽。”
他本來只是在暗示應寒時去買一些冰寒口味的避孕套啊、以及情趣用品啊。直接上冰塊,太重口了!都比得上小黃書的水準了!他不由得讚許地點頭,外星人就是外星人,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