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頡笑了笑,“新君當立,更換臣子是常有之事,但如此大規模的更換確實是有些問題,但我青州遠離朝堂,這其中有何算計,我當真是不知。”
寧小川微笑頷首,“那就只能等他們狐狸尾巴露出來,才知道到底是誰在搞鬼了。”
“聽你的語氣,我怎麼覺得你已經有懷疑的人了呢?”虞白頡神秘一笑。
寧小川同樣笑了笑,賣了一個關子,“有是有,但沒有證據。”
“你小子。”
虞白頡起身感慨,“還記得當年我來青州的時候,也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紀,雄姿英發,想著總算是能大展拳腳了。
離開殷都前一晚,關丞相在珍寶齋邀請我,給我說了很多,內容具體我已經忘了,我就知道丞相讓我一定要保住青州,做一名好官。”
“關丞相雖然沒了,但是卻到處都是他的身影。”寧小川漠然感慨。
能一邊斡旋於昏暗的朝堂中,還能一邊保護寧家,挑選人才擔任州牧,保護大奉百姓。
關老丞相若不是走的早,現在的殷都說不定還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對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啊。”虞白頡靠在竹椅上,輕聲問道。
寧小川想了想,“明天吧,明天去潞州。”
“潞州,你要去殷都從雍州回項州?還是從靖州,定州回去?”虞白頡沉眉說道。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想去潞州看看四哥。”
寧小川沒有回答虞白頡的疑問,或許是因為他自己都沒有想好,自己要怎麼走。
虞白頡也知道寧小川是個重情義之人,沒有在勸說什麼,只是悠然說道,“到項州後,對我女兒好點,被讓她受委屈。”
“岳父,要不您也去項州吧。”寧小川突然的一句話讓虞白頡微微一愣,隨後直搖頭。
“算了吧,在青州待了大半輩子了,走不開。”虞白頡閉眼靠在椅子上,輕搖扇子,“只要兮檸過得好,我這個當父親的就放心了。”
寧小川沉聲一笑,連連點頭。
若是大奉朝政穩定,他虞白頡能更放心。
翌日清晨。
寧小川起了個大早,悄悄的離開了虞府,天還沒大亮的時候他就來到了臨稻城外,小白早已在此等候多時,同時在等他的還有池明淵。
“公子。”看到寧小川走來,池明淵會意拱手。
寧小川點了點頭,沉聲道,“沒出什麼事吧?”
“目前來看,一切安全。”兩人邊走邊說道。
從青州到潞州的路寧小川也算比較熟悉,這條路就是自己當年離開殷都南下的路。
走在路上,寧小川自顧自的說道,“上次走這條路的時候,我的身邊還有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