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權獨立!
四個字出現在慕容灼灼腦海中,慕容灼灼知道慕容隼為何之前不肯擔任高官而屈尊於懸壺城,除了不善交際,得罪了一大批官員外,最重要就是軍權獨立。
慕容隼帶兵打仗講究的是因時而動,因勢而行;作戰的時候不會一板一正的按照紙面計劃形式,而是會自行判決,做出相應更改。
這種打仗風格說好聽點就是隨機應變,但對於那些軍管高層來說可就是抗旨不遵了。
慕容灼灼當場起身應下,“表哥,我做事風格您應該清楚,只要結果。”
慕容隼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意,“好。”
“父親讓我帶話給你,不忙的時候回家看看,四叔他們都挺想你的。”慕容灼灼笑著說道。
慕容隼神情微變,點了點頭。
兩人說話間,門外斥候急匆匆的跑進來,單膝跪地,拱手道,“將軍,北海將軍來了。”
“客人到了,該辦正事了。”慕容灼灼伸了個懶腰,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慕容隼聽後也不逗留,直接起身,“年底,我會將血衣軍交給你,這把尖刀如何使用就看你自己了。”
“多謝表哥。”
慕容隼退下不久後,北海冥便帶著王謫元出現在了懸壺城城主正廳中。
看到慕容灼灼後,北海冥直接跪地捶胸,頷首道,“末將北海冥,見過慕容將軍。”
“北海將軍此行辛苦,快起來吧。”
慕容灼灼扶起北海冥後,將目光轉向旁邊的王謫元,沉聲笑道,“這位就是王謫元王先生吧,王先生之名,本將軍早有耳聞,今日相見,實在幸會。”
王謫元看著面前年輕的紫衣男子,心中愕然,在北蠻中聲望頗高的少壯派領袖居然如此年輕,這樣子,估計還沒有三十吧。
王謫元尷尬拱手,“王謫元見過慕容將軍,慕容將軍之名,如雷貫耳,王某敬仰已久,只是沒想到將軍居然如此年輕,這讓讓在下有些意外。”
“王先生客氣了,請坐。”對於王謫元,慕容灼灼是給足了敬意。
王謫元入座後,身旁的丫鬟懂事的給王謫元端來茶水,王者面前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王謫元眼睛都直了,沒想到在北蠻這種地方居然會有這麼好看的女子。
若不是因為這是懸壺城城主府,王謫元還以為這是江南女子呢。
慕容灼灼一眼就看出了王謫元的心思,捂嘴咳咳兩聲,這一陣咳嗽直接把王謫元拉回現實,王謫元尷尬抬手。
“慕容將軍將王某喚來懸壺,可有要事吩咐?”
慕容灼灼輕聲一笑,眼角一彎,“確實是有事,而且事不小……”
王謫元微微一愣,但是一想到自己還需要北海冥身上的解藥,隨即拱手含笑,“將軍請講王某願聞其詳。”
“那我就直說了,汗國和中原紛爭千年,其間兩國兵戈不斷,互有勝負;但這些年中原大奉朝的情況王先生也知道,短短三年時間,中原就換了三個天子。
當今天子高陵更是趁著先帝病逝之時舉兵謀反,迫使先帝之子禪位,試問,有這樣的天子在,中原大奉朝能長久嗎?大奉朝的百姓還能安居樂業嗎?”
慕容灼灼一套很是中肯的開場詞讓王謫元嗅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
“反觀我汗國,大汗威重如山,王庭上下君臣一心,國強民富;雖說上次平牢關之役敗給了北地軍,但是三年來我汗國厲兵秣馬,整軍備戰,如今實力和之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如今的汗國大軍,兵強馬壯,將士們上下一心;試問,比起分裂割據的中原軍隊,我汗國軍隊是不是要遠勝於他們。”慕容灼灼提起軍隊更是激動的嗓門都大了起來。
下面的王謫元看著慕容灼灼,沉眉道,“聽慕容將軍的語氣,汗國如今是要將矛頭對準大奉了。”
“兩國開戰是不可避免的,王先生,您應該知道我們汗國將士對待那些反抗之人的態度,但是我知道你是我們汗國的自己人,是值得信賴的朋友;作為朋友,我們不想傷害你。”
慕容灼灼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王謫元。
王謫元整個人瞬間如坐針氈,當即起身道,“那……王某在此謝過慕容將軍。”
“先別急著感謝,我慕容灼灼把你當朋友,那王先生是不是也得把我當成自己人啊?”慕容灼灼的笑格外瘮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