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向道長,這可就不怪在下了,武當張道長大白天的跑到我家大少奶奶 房裡,被下人撞見。
雖說我家大少爺走了,但也不能讓你們這麼欺負我家大少奶奶吧,不過既然事情發生了,我家老爺也是沒辦法。
我們老爺也不是那種迂腐之人,大少奶奶年紀輕輕就守寡他老人家心裡也難受,索性就做個順水人情,這樣還能和武當結個善緣,您說呢?”男子說完後,衝著向南川就是嘿嘿一笑。
聽到這些話,氣得向南川差點一巴掌甩上去,“這不是胡鬧,武當弟子一心修道,怎麼會顧及這些兒女私情,此事若真是五師弟所為,請杜老爺放心,我武當必會給他一個交代,倘若是捏造事實,子虛烏有,我武當也絕不會放過造謠之人。”
“向道長,您這是什麼意思,您覺得杜老爺這麼大陣仗的,還會冤枉張道長不成?”男子不爽的說道。
“放你的狗屁,我們五師叔什麼人我們知道。”旁邊的弟子聽不下去了,怒不可遏的吼道。
“哎你們……我在陳述事實,你們這麼大反應幹什麼?”男子幸災樂禍的說道。
向南川臉色一陣鐵青,“事情的原委貧道已經知道了,等到五師弟回來,我們武當自會給杜家一個交代;不過這場鬧劇是不是也該停止了。”
男子摸了摸鼻子,也確實,在山下鬧了這麼久,來往百姓這麼多,想要達到的效果也已經達到了,再這麼折騰下去,自己撈不到一點好處不說,反而會和武當徹底翻臉,現在雙方還沒有撕破臉皮,自己沒必要這麼拼。
“行吧,那就給向道長一個面子,兄弟們,咱們走。”男子故作為難的說道,裝出一副不得已的樣子。
向南川雖然心裡很不高興,但又不好再說什麼了。
等到這場還禮鬧劇結束後,向南川怒氣衝衝的回到武當真武殿,推門而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猛灌了一大壺水。
在他旁邊的正椅上,一個白鬚老者正在閉目養神,老者生的鶴髮童顏,面色溫潤,身體四周的真氣流轉十分流暢,給人一種悵然自若的感覺。
察覺到向南川心懷怨氣,老者緩緩開口,“修道之人,處事不驚,無論遇到何種情況,都不可自亂道心,師弟,你的心亂了。”
能叫向南川師弟的,整個武當也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武當現任掌門,道家仙人——張興瑞。
武當以武當山得名,道家其實不止武當一家,一千年前道家從武當起源,起初就叫道家,大奉立國之後,疆域不斷開拓,北方,南方,西方,開始出現大規模的民族融合和兼併,隨著大奉地域的開拓,道家也開始遠出傳道。
起初是抱著感化外族,弘揚道氣的目的進行傳道收徒,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遠處傳道的道教弟子開始在當地落地生根,並且融合了當地一些特色和其他的文化思想,逐漸的和原本的武當道家出現了一些分歧。
比如最早去巴蜀傳道的道家先祖塵徵道長便在蜀山開山立派,建立了蜀山一派。
而還有一支前往北境之地傳道,結果因為貪圖榮華富貴,宣佈脫離道家,自立門戶,從九流道家變成了武學宗門,這便是定州的天師府。
現在道家依然以武當為正統,蜀山也尊武當為道教祖庭,而張興瑞毫無疑問就是現在道門第一人。
聽著自己大師兄的話,向南川是又急又氣,“師兄,你可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聽你這口氣,是出大事了?”張興瑞緩緩睜開眼睛,呢喃道。
向南川冷哼一聲,“何止大事,小師弟這下是捅了大簍子……”
說罷,向南川就將山門下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到這些話後的張興瑞捋了捋長鬚,“師弟啊,你是相信這些話還是相信小師弟的為人?”
“我自然是相信小師弟啊。”向南川想都沒想的說道。
“那就行了,既然都不相信這些話,那又何故因此而惱怒呢?若是你真的生氣了,自己亂了方寸,那就正中他人下懷。”張興瑞拍了怕向南川的肩膀,緩緩說道。
聽了張興瑞的話,向南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衝著張興瑞拱手道,“師兄教導的是,是我沒有靜下心來。”
張興瑞悠然一笑,繼續開始打坐運氣,好像這事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