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的張卿淡定的喝著茶,很快,一個弟子進來拱手說道,“少主,有情況。”
“別急,讓他進來……”張卿淡然說道。
“什麼人?”外面傳來門中弟子驚愕的喊聲。
“嘭嘭。”
拳拳到肉的聲音響起,張卿握著杯子的手不由得往緊裡攥了攥,還真的有人不怕死,敢來找自己麻煩。
少頃,張卿面前的木門被一腳踹開,一個黑衣人蒙著面跑了進來,躡手躡腳的往前走著,腳步很輕,輕到幾乎聽不出來有聲音。
走著走著,突然一聲悶響,然後匕首落地的聲音響起,張卿緩緩伸手,一抹銀色真氣緩緩出現在他手上,只見張卿憑藉著銀色真氣的光芒緩緩向黑衣人走去,漆黑中,可以看到,黑衣人被無數根繩索困在半空,動彈不得。
而這些麻繩陷阱則是張卿給他們準備的第一份大禮。
一群宿山宮弟子突然從天而降,死死拽著繩索,黑衣人想要運轉真氣逃離,可是卻真氣一點都使不出來。
張卿緩緩走到黑衣人身邊,一把撕開黑衣人的面紗,看到的是一箇中年男子的面孔,“你是誰?來我房間做什麼?”
黑衣人也是嘴硬,別過腦袋說道:“今日落到你手上是爺爺我失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張卿笑了笑,直接一掌拍在了男子後背上,龐大的真氣直接衝進男子體內,狂躁的真氣攪著男子的筋脈,男子痛苦不堪,臉色很快就漲得通紅,而且青筋暴起,牙關緊咬,眼呲欲裂。
“感覺到了嗎?”張卿咧嘴一笑,看著男子,“這就是《乾元決》的厲害。”
男子痛苦不已,口鼻溢血,身體開始不聽使喚的扭曲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啊……”男子用盡渾身力氣大喊著,然而此時的張卿就好像一尊地獄的閻王一樣,不但沒有鬆開,反而將更為狂躁的真氣輸入男子體內,真氣入體,不停的攪動著男子的筋脈,宛如萬箭穿心一般的痛苦,讓男子痛苦不堪。
“放開你很簡單,只要你老老實實地把你知道都說出來,我自然會放你離開,如果不說,我就讓你體驗一下筋脈寸斷,真氣逆流,爆體身亡的感覺。”張卿輕聲說道。
聽到張卿的話,男子急忙不停的點著頭,一改之前硬氣的樣子,“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張卿收回真氣,劇痛散去,男子滿頭大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在下……在下就是洛州城內的一小賊,平日裡以偷盜為生,這幾天聽說宿山宮少主來洛州了還帶著《乾元決》下篇,就想著來這裡試試手氣。”
“沒了?”張卿皺眉說道。
“沒了……”男子搖著頭說道。
“嘭。”
張卿一掌拍到男子背後,男子猛地吐出一口逆血,“我告訴你,別耍花招,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男子痛苦的直抽搐,不停的點著頭,“我真的,我沒有說謊,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一個小盜賊居然偷到宿山宮少主頭上,真是好大的膽子!”張卿狠狠的說道,“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男子叫苦不迭的說道,“真的,我沒有騙你,是……是我欠了一大筆賭債,我要是再還不上來,他們……他們就要把我五馬分屍,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想著橫豎也是一死,不如來這裡碰碰運氣。”
“嗯?”張卿說話間,手裡的力度又重了一些,男子七竅鮮血直流,眼看著就要暈厥了,張卿才收手。
男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時間,口水,眼淚,鼻涕全部湧了出來。
旁邊的弟子拱手道,“少主,看他說的,不像是假話。”
“一個賭鬼罷了,先扣著,等事情結束了,把他扔出去。”張卿冷哼一聲,轉身說道。
“是。”宿山宮弟子拱手說道。
很快黑衣人就被帶了下去,張卿則繼續坐在椅子上守株待兔。
看著窗外的月光,張卿眉頭緊鎖,他就不信那偷盜《乾元決》的人有如此定力,能忍住這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