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親王!”容潤一指那個問他話的將官:“還不速去稟報?!”
“寶親王?哎呦我的老天爺,可笑破肚皮咯!”將官扶著腰帶,道:“你小子編瞎話也不編的全乎一點?京城四門緊閉,不許任何人出城。你不知道嗎?”
“本王是劫持了人質逃出京城的,想必你們也看得出來,本王頗有些……狼狽。”見跟將官們說不通,容潤也有些不耐煩:“罷了罷了,趕緊叫你們主子出來,見了衛宗主,自然能證明本王的身份。”
“見不著!”那幾個將官仰起臉:“衛宗主尚在東林宗主府,豈是你相見就能見的?”
“那你們管事的是誰?叫出來,見我!”
“大哥,少跟他廢話,我看這幾個人鬼鬼祟祟,定是朝廷派來的奸細,咱們把他們捆了,交給塗大人發落!”
他們話音一落,手上的長戈已經毫不客氣的像容潤刺來,容潤將身子一側,那將官剎不住腳,往前踉蹌幾步,容潤順勢一推,他便做個狗啃屎狀趴在地上。
又是兩個人同時向容潤撲來,容潤將雙臂一揚,躲過他們的長戈,一躍而起,從他們頭上飛了過去。飛起兩腳,又把這兩個踹在地上。
容潤一出手,巫醫自然要跟著幫忙的,同州北門頓時一片混亂,鬧得百姓人心惶惶,還有些好事兒的,站在一旁看熱鬧。塗博安正在軍營正坐,聽人報信說北門出事了,匆匆帶了一隊兵趕過來。
塗博安到時,恰好看見容潤踹翻兩個將官,心裡頓時有點發堵,這些將官可是他親手操練出來的,這麼輕易的就被人打趴下,他塗博安的臉還往哪兒放!
塗博安一躍而起,趁容潤不備,一腳踢在他背心處,容潤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飛了出去,他在地上翻滾一圈,踉蹌站起身來。
“小子,看你有兩下子,敢跟本將比劃比劃嗎?”塗博安解下領巾,扯去盔甲,只穿一身單衣,擺出了一個要打架的姿勢。
剛才那一腳,塗博安並沒有用全力,但容潤已經覺得後脊樑生疼生疼的,心口還有點悶痛。
容潤倒也不甚懼怕他,只是清楚的感覺到自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巫醫喝道:“六爺,您沒事吧?”
容潤倔強的抹去唇角的血跡:“沒事。”
塗博安嗤笑道:“六爺?哪兒蹦出個六爺?”
巫醫道:“自然是宮裡的六殿下寶親王。”
“什麼?!”塗博安忽的怔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容潤一番,他的模樣倒是跟太子爺挺像的,就是更顯稚嫩。
塗博安停住手:“你是寶親王?”
幾個將官湊上來,煽風點火道:“將軍,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我看他們是刺客,想去行刺宗主!你看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真的王爺會這麼狼狽嗎?他們沒有關傳,剛才還想闖城,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弟兄,將軍,您得替我們弟兄出口惡氣啊!”
塗博安吞了口唾沫,這要真是寶親王,他可就闖了大禍了!
塗博安皺皺眉,望向容潤:“閣下說自己是寶親王,可有什麼憑證嗎?”
巫醫怒道:“我們是劫持人質才闖出京城的,來的匆忙,哪裡有什麼憑證!”
容潤身手一攔,正色道:“本王的這張臉就是憑證。將軍若是不信,大可以把本王送到東林州,讓衛宗主一看便知。”
“將軍,不要相信他,他是刺客,他見宗主一定沒什麼好事!”
塗博安有些猶豫,自己的手下說的雖有些偏激,但也不無道理。現在是非常時刻,蕭容深霸佔帝位,對衛宗主早就虎視眈眈了。派幾個刺客,也符合常理。
“將軍若是不信任,大可以將我綁了,再面見宗主。”
塗博安點點頭,這倒是個絕好的主意,若他真是個刺客,被綁了手腳,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來啊!
“好,來人!拿繩子!”塗博安吩咐道。
巫醫忙上前擋住容潤,指著塗博安道:“你大膽,你是哪兒來的小將,竟敢對寶親王無禮!”
容潤推開巫醫道:“人家將軍也是按規矩辦事,咱們也不要給人家添麻煩了。”
容潤伸出兩隻手道:“將軍,你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