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吱嘎吱嘎的搖曳起來,幔帳裡傳來蕭容深重重的喘'息聲,歡愉蓋住了元月的啜泣聲。蕭容深才不管元月是哭是笑,他只要讓自己舒坦高興便行了,反正,她心裡沒有自己。
待到元月暈厥過去,他才停了下來。把衣裳配飾都收拾乾淨,整整齊齊的出了門。
門外管家垂手而立,見蕭容深面帶喜色,心裡便知他已經得手。
“少生,這次你做的不錯。”蕭容深在管家肩上拍了兩下。
“殿下,等小人安排一下,過幾日就去衛府提親。”
蕭容深回望幔帳,餘味無窮。他搖搖頭“不必了。”
“殿下?您這是要?”管家有點懵,前些日子一直惦記衛元月,如今才剛得手,便要丟開不管了?
“本王改了主意。”他勾勾手,示意管家附耳過來:“剛才她一直以為我是老六。”
“這?”管家納罕的望著他。
“就讓她以為我是老六吧,哈哈哈。”蕭容深為自己編排了一齣兒好戲而沾沾自喜。
但管家還是不大明白,蕭容深遂在他肩上拍了兩下:“罷了罷了,少生,你是個君子,這種事兒你不必明白,只需要等著看就行了。”
管家扯扯嘴角,君子?這個詞跟他又一文錢的關係嗎?
“把人都撤走。”蕭容深吩咐道。
“是。”管家微一低頭。
蕭容深抑制不住嘴角頻頻上翹,他心裡那份兒喜悅是不言而喻的。
“想必宗主府會先收到衛元月失蹤的訊息,你回頭單獨給東林衛元熙送封匿名信,就說她姐姐在這裡快要死了,只許她一個人來。”
“是,我立刻就辦。”
“哦對了,把她捆好了,再把門鎖上,千萬別讓她跑了,也被讓什麼飛禽走獸傷了她。”他咧開嘴:“就讓衛元熙回來跟老六興師問罪吧!”
……
管家訓練的信鴿,能夠日行兩千裡,把信送到東林,也只花了不到兩天的時間。信是從院牆上用箭射進來的,釘在令兒住處的格子門上。
“小姐,您快看,出大事了。”令兒拿著那小小的信筒,闖進元熙的房間。
信紙很小,短短寫了兩句話。元熙嚇了一跳:“這信是什麼時候看到的?”
“就剛剛,有人從牆上射進了,差點把我嚇死。”令兒撫著胸口,驚魂未定。
她才剛收到元月失蹤的訊息,就有人上門勒索嗎?忽然想起盧盛林說過的話,蕭容深會使用更加卑鄙的手段。難道是蕭容深綁走了元月?元熙緊緊攥住那個信筒,手心隔得生疼。要不拿著信筒去問問盧盛林?盧勝林跟了蕭容深那麼久,只要是蕭容深的東西,他都應該認得出來的。
“令兒,你趕快拿著這個給盧老闆送去,就說是你撿的,問問是不是他的東西,看他什麼反應。”
令兒接過信筒,快步去了盧盛林住的廂房,過了片刻便回來,搖搖頭:“盧老闆說不是他的。”
“沒再說別的?”元熙有點驚訝:“他不覺得眼熟嗎?”
令兒搖搖頭:“沒有啊,盧老闆說根本沒見過啊?”
“他沒騙你?”元熙漠然望著令兒。
“我又不是傻子。”令兒嘟起嘴巴,覺得小姐也太小看人了,跟了她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點兒眼力見兒也沒有?
“既然這樣,令兒,給我收拾幾件行裝,帶些銀子,備上一匹馬,我要回京去一趟。”
“也不告訴殿下嗎?”令兒一邊拾掇一邊問道:“我總覺得這就是個鴻門宴,要是你一個人去也被扣下了怎麼辦?”
“他若是知道了,肯定要跟我一起去,可信上寫著只許我一個人去。這事兒沒商量,我怕對方對二姐不利。”元熙合十雙手,既然綁匪把信送到東林,肯定不是為了衛家的銀子,他們是衝著自己來的。元月千萬不能有事,祖母和爹實在禁不起衛家子孫再有折損了。
“小姐,就讓我跟你一起走吧?”令兒收了兩套衣裳,五兩銀子跟一張百兩銀票。
元熙拿過令兒準備的行李,“不用,絕對不能別告訴任何人,免得他們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