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拉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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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狐毛領,有些抱怨的說道:“穿著有些熱,不穿又冷,這洪州的天還真是讓人心煩。”
師爺坐在他對面,身上沒穿任何的毛皮,雖然天已經冷下來,但還沒達到穿毛皮的時候。
抬頭看了眼熱得嘴唇和臉頰紅紅的小郡王,他喝了口酒說道:“大人,城外的災民越來越多了,洪州的糧食撐不過冬天。如果災民的數量再多下去,可能入冬後就沒有救災的糧食了。”
“哦,不是說災民一直往這裡來嗎?怎麼人數沒有我想象中的多?”楚夏漫不經心的問道。
師爺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蕭然,垂眼回道:“大人,有人四處放出風聲,說洪州有足夠的糧食救災,正不斷有人過來。要不了多久,城外便會人滿為患。”
楚夏這才挑挑眉說:“什麼時候才會民變,你告訴我這個就行了。”
“大人,我們安排在流民中的人,已經發現不少人,正流民中不斷的教唆。只要糧食跟不上,寒冬一來,有人一領頭,那些被煽動的流民就會亂起來。”師爺慎重其事的說,“我們的人手不夠,大人到時候會非常的危險。”
楚夏卻沒搭理這件事,而是興致勃勃的問道:“師爺,你說因為戶部和下面的官員剋扣和遲發救災糧食,讓蔭德郡王所在的洪州被流民衝擊,他或死或傷,這些人有幾個能被砍了腦袋?”
“大人,這火玩不得,到時流民一圍城,蕭然他們根本就不能把大人護走。”師爺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這誘餌當不得啊!
他想要打消掉楚夏的這個念頭,便挑著他不愛聽的說:“大人,就算洪州發生民亂,大人受了傷,恐怕想要震動整個戶部還是很難。”
楚夏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道:“本來我是想哄騙麒王過來洪州,不讓宮中的人知道,到時民變把他一困,支援皇上的那群老臣也會藉機用此事要挾陳尚書。”
“但我沒想到,莊柔回去一趟竟然把他給打了。傷成這個樣子,再想把他騙出來可就不行了,可我需要一個人來陪我做人質,選誰好呢……”
他看向了師爺,身為謀士就是用在此時了,“施先生,可有適合的人選?”
師爺姓施,名自文,是楚夏在十歲時,從大牢中救出來的人。幫他洗去罪名留在身邊做個謀士,要的便是他能直言,為楚夏想做的事出謀劃策。
他每次都會勸,卻很清楚自己的職責,壞主意也出的不少。
想了想,施自文想到了一人,“屬下想到一人,安王的小公子周平。”
“周平。”楚夏聽罷便笑了起來,“安王七十有三才得了這個小兒子,要不是長的和他一個樣,還真得有說道了。”
“周平和周京走的近,好幾次針對我,那就決定是他好了。不過就他一人也不行,把安王一鍋端好了,畢竟他是先王的伯父,這麼大年齡還吃苦,大臣們可以更憤怒些。”
施自文沒再勸說,反而問道:“大人,是以禮相待還是讓他們吃些苦頭。安王已經如此年老,以禮相待對他好一些,不然死了就不好了。可就怕他們不會來洪州,畢竟這裡沒什麼好的風景。”
這種事楚夏都不用想,張口便能來,“讓安王那寵妾鬧著出來遊玩,半路去把船給弄壞,陸路上有不少的土匪,隨便選一個引他們來搶劫。到時我們的人順路一救,自然就能給帶回來了。”
“大人,你的意思因安王年老,經過這麼個驚嚇,所以不能馬上趕回京城,只能到最近的洪州休養?”施自文常常跟不上楚夏的想法,而小郡王也正是最喜歡這種感覺,總覺得師爺這樣真是可愛極了。
楚夏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怎麼回得了京城,當然是到洪州安全啊。畢竟,安王家的小公子受了重傷,被糾結在一起當了土匪的流民砍手砍腳的。”
“這麼兇險,只有本王的趙神醫,才能救他一命。你說,安王來不來呢?”
施自文總算是心領神會了,覺得身體有些發冷,便倒了杯溫酒喝下,腹中一團暖意讓他舒服了不少。
楚夏瞧著他就笑道:“師爺,你膽子太小了。外面試圖教唆流民鬧事的人你們先控制一下。查嚴些那些人就不會太活躍,現在鬧也只是個民鬧罷了。”
“本王要的是造反,等流民再多些,讓那些人覺得此時是個舉兵的好時機。等他們以造反之勢圍城,你與我到城頭上一觀,這種絕境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一見。”
他端著酒杯,笑得像個無害單純的小少爺,行走於刀尖卻以此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