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著酒杯,嘟噥起來,“在柳守縣秋黃坡見到哥哥時,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生要保護的親人。哥哥想做的事我都會支援,你不用顧忌我的想法,我知道哥哥不會害我。”
莊學文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我還以為,小柔已經被蔭德郡王迷住,哥哥只怕是孤單的老人了。”
“哥,你瞎想什麼。雖然我在洪州,但心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哥,再說我才沒被他迷住呢。”原來是擔心這個,莊柔總算是放心了,趕快講道。
但要去洪州的事,她還是要和莊學文學說一聲,“不過洪州現在流民太多,哥,我得先回去了。年關時我看看要是情況好,就抽空回來過年。”
莊學文夾了一隻雞腿放在她的碗中,很隨意的說道:“蔭德郡王如此受寵,撥銀不成問題。你跟著他回去也好,這次麒王必然不會罷休,你在那邊要安全些。”
“哥,都是我給你添麻煩了。”莊柔有些內疚的說,“可他那樣罵楚夏,不就是打我的臉,怎麼說他也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其它人羞辱他就是找事。”莊柔皺著眉很不滿的說道。
“當然,如果有人敢這樣對哥哥,就算是皇帝,我也敲掉他的腦袋。”
莊學文看了她一眼,“小柔,你在宮中是有意藉故動的手吧?”
“啊?”莊柔有些意外的愣了下。
笑了笑,莊學文便接著講道,“我可是你哥,一直以來你都是個有分寸的人,我家的小柔可是非常的聰明。是不是知道哥哥在為皇上辦事,而太后她們一直把持著後宮,皇上的一舉一動大都在她們的掌控中。”
“所以你看似亂來,在皇宮中鬧出了這麼一出,讓皇上有機會剷除了宮中大部份的眼線。皇后現在連鳳印都被交給了容妃,你這是立了大功,還說什麼給哥哥添麻煩。”
莊學文站起身,走到莊柔背後,摸著她的頭說:“是哥哥沒用,還要讓你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這種事。而我只能讓你離開京城,卻不能把那麒王給殺了,幫你除掉後患。”
“如果麒王現在死了,肯定會牽涉到你,他還有用處,暫時還不能死。而且我唯一的親人只剩下你了,哥哥的事由哥哥做,你不值得為了皇帝賣命。”說完之後他便走了回去,坐下便打了碗湯放在莊柔面前。
莊柔看著他,目光堅毅的說道:“哥,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我以後不再自做主張,但你用得著我的時候,千萬別有顧忌。”
有什麼能比得上一個好妹妹,莊學文點點頭,應了下來。那句我只想你平安的話,被他嚥了回去,兩人對飲到深夜,劉嬸上了暖胃的宵夜,兩人才作罷。
之後的幾天,宮中的變化在朝上爭吵過幾次後,因是太皇太后下的懿旨,比皇帝的好使多了,這事便定了下來。
楚夏得到了救災銀子,時間太過緊迫,連中秋都不能在京城過完,他就得趕快回洪州去。
雖然他平時就是個紈絝的樣子,本可以多拖幾天,但皇上早就猜到這個可能,直接給他下了旨,讓他立馬啟程回洪州。他只得通知莊柔收拾好東西一起離開。
莊柔早就收拾好了東西,隨時可以出發,卻臨時接到了宮中的旨意。
宮中刺殺一案已經查清,此事和她這位駙馬都尉沒有關係,但她當時表現的非常英勇,值得去更好的地方為民效力。
正好開春之時,是神隼門大比選人的時候,太皇太后特意賜了她一個名額,可以越過破案數量的考校,直接參加神隼門的比校。
只要能進前一百,便可以入神隼門,成為人們所稱的神捕。
莊柔接到這個旨意時非常的意外,如果參加了比校,她得現在去神隼門辦比校的事。
因為是宮中下的旨,她不想去也得去,暫時不能跟著楚夏去洪州了。
楚夏在莊柔接到懿旨時,也得知了此事。
“太皇太后這是不想她跟我去洪州啊……”他逗著架子上的鳥,無所謂的說,“神隼門比校前的考校最多隻要一個月,等時間到就讓她去洪州,開春考校時再回來便行。”
楚夏把鳥食喂完,擦擦手對蕭然說:“後天便是中秋,本來想和她在船上賞月,那便換地方吧。你去安排一下,本王賞了月才走。”
“是。”蕭然應了一聲,便默默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