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腳步聲從那角落走了出來,單天傳如同座高大的黑塔般走了出來,給樓中的人帶來了不小的壓迫感。
樓中打鬥的人都被他鎮住,侍衛和極樂宗的弟子頓時分開,侍衛趕快集中到了莊柔的身旁。
這位要是被打死,大人那邊誰也交不了差。
而極樂宗的弟子也驚喜的喊道:“宗主!”
單天傳沒理會門下弟子,他身上的汗散發成了白氣,不停的飄散出來,眼中通紅充滿了殺意。
他盯著莊柔,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剛才說殺了誰!”
莊柔沒想到單臻長的那麼不起眼,爹卻長的這麼高大,簡直和銀霸差不多了。
她擦了擦嘴邊的血站了起來,挑釁道:“單臻呀,還能是誰。”
“怎麼,你認識那個身嬌體弱,如同花豔樓頭牌姑娘的極樂宗少宗主?”莊柔聽見極樂宗的人叫他宗主了,卻裝假沒聽見這話,當自己不知道這是單臻的親爹。
單天傳狠狠的說道:“他是極樂宗的少宗主,身邊有左護法在旁,你怎麼下的手!”
單臻是單天傳唯一的兒子,修練到玄陽功圓滿的他,是不可能再生出小孩了。
現在他真的如同太監一般,再抓來更多的女人,也一樣只是個孤家寡人。用心血建立起來的極樂宗,在他百年之後,只能給予門派中最強的弟子,而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不為單臻的死而悲傷,只為自己而痛心,堂堂極樂宗的宗主,八尺英雄男兒,卻連個傳宗接代的人都沒了。
莊柔瞅了他一眼,覺得這人是不是肌肉練多了,腦子不太好使,真當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門派。
她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們極樂宗也算不了什麼大門大派,那左護法一個照面就讓我廢了一條胳膊,真是太弱了。”
“反正你們極樂宗壞事做盡,還不如全下地府,求個整整齊齊。說不定可以同投一胎,來世做群好兄弟,我記得母豬一胎可以生十幾頭。只要哪戶農家養的豬多幾頭,就可以把整個極樂宗的弟子都裝下了。”
莊柔笑了笑,惡毒的說道:“那可就是太好了,極樂宗的宗主,當然要帶著弟子去過這隻用吃吃睡睡極樂無比的日子。死得快些,還能和自個兒子來世做兄弟呢。”
“你這個賤婢!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單天傳被她的話激得暴怒,往前跨一步,便踩碎了地磚,揮拳帶起勁風,氣浪如利刃在周圍的物件上刮出條條痕跡。
“你們讓開!”莊柔擺了架勢喝道,身旁的侍者被她的內力震退幾步,震驚無比的看向她。
與此同時,單天傳的拳頭打了過來。
莊柔舉起雙手,要擋下他這一拳,盾牌被她扔在楚夏那沒拿過來,但她相信自己能擋下這拳。
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衝到她的面前,咆哮著就捏住了單天傳的拳頭。
砰!
內力猛的爆開,四周的人和桌椅被吹飛,卻是銀霸及時趕到擋住了單天傳。
它巨大的身軀和力量,還是不敵爆怒中的單天傳,雖然擋住了拳頭,卻還是捏著他的拳頭,被推出去七八步,牙齒都咬出血來,才沒有被打飛。
這時,莊柔突然竄出來,用著十成內力,對著單天傳的胯下就是重重一腳。
哐得一聲,明明踢的人,卻傳來了金屬相撞的聲音,讓穿著鐵靴的她踢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