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銀子可不算少,足夠她出門在外時住好店吃美食了,只要不亂買貴重的東西,根本就花不完。
莊柔皺了皺眉頭,乾脆的說道:“這樣吧,算我借你一些,以後記得還我。”
“什麼,這還不夠啊!”孫芝靈大驚失色,怪不得大家都說衙門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五百兩隻是貼個告示而已,竟然還不夠。
莊柔瞧著她笑了笑,“跟我來吧。”
“哎?”孫芝靈不明就理,但見她願意出手相助,還是趕快跟了上來。
見兩人帶著銀霸找路人打聽衙門的所在,秦秋回頭看了一眼,便看到剛才和孫芝靈在一起的人。
除了那被打的李飛和鍾鈴兒不在之外,剩下那兩男人一看他回頭,急忙躲在了一家店鋪的柱子後面。
那明顯沒料到他會回頭,突然被發現後的慌張樣,簡直讓人可笑。
沒用的東西。
秦秋轉回頭,便跟上了莊柔,這些人不足掛齒,無聊之輩而已。
莊柔問了衙門的路,帶著孫芝靈就去了衙門,嚇得整個衙門的人都跑出來迎接她。
見大家如此的怕她,擔心招待不周得罪了莊學文的樣子,她也覺得有些無趣。
便沒有怎麼折騰,讓孫芝蘭拿出了她堂妹的畫像,希望衙門幫忙尋找此人,若是尋到人或是有線索,必有重謝。
“有線索提供後發現了人,她願意提供二百兩銀子做辛苦費。若是直接找到了人,那五百兩就是感謝各位的謝禮。”莊柔笑道。
然後看了孫芝靈一眼,“把銀票拿出來。”
孫芝靈本來只期望能貼個告示,現在可以讓整個衙門的衙役出去尋找人,這可就更好了。
她趕快把荷包塞給了莊柔,任憑處置。
莊柔從裡面抽出了二百兩的銀票,分別給了四位捕頭各五十兩,“這是點茶水錢,麻煩各位兄弟多跑跑,小姑娘跑丟了這可關係重大,家中著急,大家就多包含一下。”
捕頭哪敢接她的銀子,孫典史更是嚇了個半死,“萬萬不可,這些銀子我們可不敢收。我與這位姑娘同姓孫,也算是一家。”
“莊大人只管放心,下官必會讓人全力以赴的去走訪查詢。”
莊柔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也是應捕出身,自然知道兄弟們的辛苦,光跑腿連喝口茶水都可能沒錢喝。”
“不拿就是不給我面子,想讓本官被人在後面嚼舌根不成?”她一副不講理的樣子,把在場的官員都給壓了下去。
還是縣令硬著頭皮說道:“那你們就收下莊駙馬的好意,莊駙馬可真是體諒下屬,必是京城的莊大人言傳身教之故吧!”
一聽這些人又要趁機拍自己哥哥的馬屁,莊柔嚇得趕快找了個藉口,拉著孫芝靈就往外跑。
淶香城的官員跟在後面送出去老遠,實在是讓莊柔心煩跺了腳,才陪笑著目送她一行人離去。
逃出生天的莊柔長出一口氣,總算是擺脫這些傢伙了,官場的馬屁真是受不了。
這時,孫芝靈有些為難的說:“莊姑娘,我想去白公子那看看,說不定芝蘭跑去尋他了。”
“好啊,你去看看好了。”莊柔還沒逛完街,也不想見那個一肚子壞水,還整天裝溫柔的傢伙。
孫芝靈問了一下莊柔所住的地方,方便之後尋她,卻聽說是住在花豔樓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聽名字那就是青樓,她欲言又止,女子怎麼能住到那種地方。
但這是別人的事,住那肯定是有原因,她便忍了下來,只說之後會去尋莊柔,便告辭去找白公子了。
看她走了,莊柔便要繼續逛這淶香城,面前突然竄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指著她便撕心裂肺的喊道:“就是你,莊學文那狗賊的妹妹,今日必要拿你的命,償還我全家的血債!”
莊柔愣怔的看著他,哪來的傢伙?
耳邊卻響起秦秋的提醒,“剛才李飛那夥人跟著我們,可能是他們傳出去的。”
原來是這樣……
莊柔看著眼前的青年,那精氣神瞧起來並不像屍堆中爬出來的,她好奇的問道:“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