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主簿心中一陣狂跳,突然想起縣丞比自己高一級,急忙客氣道:“大人,縣丞大人還在,縣衙中的事務怕是要交給他來辦才好。”
莊柔聳聳肩無奈的說:“剛才派衙役去請他了,但據說是生了急病,已經臥床不起,連地也下不了,所以只能麻煩晁主簿辛苦了。”
“下官一定全力協助駙馬辦好此案。”晁主簿鬆了口氣,便把大權接了過來。
他立馬叫來衙役,開始把事情一件件的理順。
抓來的洪州百姓已經讓莊柔放了,黃典史被刺殺一事,先叫仵作來驗個屍,然後去他家盤查一下,誰知道會不會是家中不和引起的殺人案子。
要是不小心查到點別的東西,那可就怪不得別人了。
至於得了意症的胡縣令,請了大夫來看過,死是死不了,只是臉撞得有些慘,一時半會的只能休養了。
衙役都被叫了過來,問了半天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黃典史大清早就把他們叫到了城門口,藏在那等著莊柔他們過來。
至於是什麼案子,黃典史沒說,他們也不敢去問。
這果然和莊柔想的一樣,現在已經沒了證據,除非對胡縣令用刑,逼問他知不知道此事才行了。
雖然他的嫌疑最大,但你說自己撞柱子可以,真用刑的話晁主簿是不敢的。
這麼多人看著,人多口雜,肯定有他的同黨把事情傳出去,上頭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莊柔也沒想直接找胡縣令逼供,她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剛剛出洪州就發生這種事,她要知道是誰在對自己下手,是多次刺殺無果想要挽回聲譽的鈴閣,還是朝中恨莊學文的大臣?
不過仔細想想,她發現自己應該把叛軍和莊家也算進去,叛軍肯定知道是自己炸了敵營,想來報復也是很正常的事。
還有那莊家……
“呵呵。”莊柔笑了起來,如果是他們更好,能把他們在大昊的釘子一個個撥出來,叫他們多年的心血全白廢,更加的痛快。
她便一笑,“晁主簿,麻煩你把那所謂的林家下人的屍體掛出去,賞銀二十兩,我要知道他的身份。”
二十兩銀子被她擺在了桌上,只要不是第一天出現在安景縣城,總會有人知道此人到底是誰。
“對了,如果有人怕被報復不敢來,就拉塊黑布擋在路上,你給我守在裡面,路過的百姓都要從裡面走過。”
“掛黑布三天,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誰也不知道是誰會告密,認屍的人自然會出現。”
晁主簿伸出大拇指讚道:“駙馬高招,那下官便選在百姓必經的路上,不想走也得走。”
“那就麻煩晁大人安排一下,現在就開始。再派幾個人給我,那林家莊我要走一趟。”她起身說道,林家莊到底有沒有死這麼多人,她得親自去看看。
縣衙的屍房中就只有那林家下人和黃典史,林家的屍體可半條都沒有,殺人的話總得有屍體吧。
晁主簿說道:“下官馬上去辦。”
“對了,找兩個挑夫,把胡縣令給我抬上。在案子破之前,他得隨時跟著我,本官要寸步不離的保護他。”莊柔又吩咐了一事。
晁主簿有些為難的說:“駙馬,這怕是有些不好,畢竟胡縣令是個男的。”
莊柔當然知道他是男的,自己又不是一個人,雲來客棧裡不是還有個爺爺可用。
“你只管放心,我會找個高手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