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夫人大力的吸著氣,感覺快喘不上氣來,這是她出生到嫁入陳家,掌管整個陳家到現在受到過最大的氣。
丫環們嚇壞了,趕快給她抹胸口,用水擦拭著額頭幫她緩氣,“夫人,你要保重啊,千萬彆氣著。”
好半天她才緩過來氣,手氣得顫抖不止,指著莊柔離去的方向嚷道:“她竟然敢,敢威脅我的性命!”
莊柔此時已經聽不見她的聲音,她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腹部,高高興興的去找師爺,想找那名送信過來,今天要回京的送信人。卻得知楚夏也有信要送回去,所以人被叫到清風居去了。
她扁扁嘴,只得去了清風居,正好看到楚夏給那人打賞,送了一大錠銀子,桌上還有一個包裹。
“大人,你有東西要送回京城?”莊柔跑了過去,瞅了一眼那個包裹,從縫隙中看到一個紅木小箱子。
楚夏往她那鼓鼓囊囊的肚子上瞅了一眼,晃著扇子說:“帶點特產給我娘吃,有好幾位貴女給我寫了信,像我這種翩翩公子,自然得一一回信才行。每封信都由花先生指點過,看了沒有女子不為之心動的。”
花宇樓坐在旁邊,不知道為什麼,被這麼提起就覺得有點羞恥。
“哦。”莊柔很冷淡的應了一聲,直接拆開了他的包裹,問也不問的就開啟了箱子,發現裡面果然有一疊帶有花紋的信件。
她看都不看,端起箱子就把裡面的信都倒了出來。然後再把懷中裝得滿滿的信掏了出來,一封封整齊的放進了箱子中。
楚夏火大的坐直身子罵道:“你幹什麼,竟然把我的信都給倒出來了。你給誰寫的信,這麼多!”
莊柔放進箱中的信比他寫給貴女們的還多,足有二三十封,把箱子都給裝滿了。
“給我哥寫的,有些是昨晚現趕出來的,還有不少是平時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我就提前寫了下來,現在正好全部寄給哥哥。”她抬頭鄙視的看著楚夏說道。
“誰像你,也沒見給大長公主寫過幾封信。”
楚夏啞口無言的看著她,這才出來一個月,誰就給自個的娘寫信。瞧瞧她那有病的樣子,如此多的信,天知道她在裡面寫了什麼!
“你的信也太多了,裡面都是罵我的壞話嗎?我要檢視!”他盯著那些信,目光不善的說道。
莊柔啪得就蓋上了箱子,兇巴巴的說:“我提都沒提你,誰有空在信裡面向哥哥寫你。”
楚夏愣了愣,一下站起來吼道:“這麼多信,竟然連提都沒提我一句!”
“幹嘛!”莊柔被他嚇了一跳,卻發現他此時非常的生氣,盯著她的目光還充滿了哀怨。心中頓時無語,一會強一會弱的,這人也太受不了被人無視了吧。
看著他玉齒咬唇,憤憤不平的樣子,莊柔抿了一下嘴說:“有寫,還滿多的,行了吧。”
“哦……”楚夏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得意的坐了下來,“行了,箱子就給你吧,反正那些貴女我都想不起是誰。下次問就說送信的把信掉水裡,被我打斷腿趕回家了。”
送信那漢子聽了,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心裡委屈極了。
莊柔摸著箱子說:“你再找個箱子不就行了,沒有的話一樣可以帶回去,放包裹裡面。”
楚夏一臉不耐煩的說:“本王說沒有箱子就送不了,要你多嘴!”
“……”莊柔忍了忍,沒把你有病這句話說出來,但還是把箱子關結實,上了把小鎖後交給了送信人。
那漢子真誠的笑了笑,“姐兒放心,我一定會把信送給文哥的。”
莊柔挑了挑眉頭笑道:“多謝大哥,麻煩你見到我哥哥時對他說,上次點心帶的太多了,下次少點,我牙齒都快吃痛了。還有那麥芽糖,吃起來好麻煩,我就在罐子裡攪著玩,都沒吃多少。”
“如果下次再給我帶東西,就給我弄兩斤鐵珠子,和一個結實的鐵彈弓,這個比弓箭帶起來方便。”
漢子笑道:“好的,姐兒是要打鳥嗎?”
“不,打人眼睛。”莊柔搖搖頭認真的說道,頓時在場的人都看向了她,只覺得眼睛有點不舒服,這位又想出什麼陰毒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