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水月閣的幾位紅牌姑娘就撲了上來,對著宋玉香就哭求起來,“媽媽,快想想辦法啊!”
“媽媽,這裡有臭蟲,我身上被咬了好多包,我想回去。”
“我餓了……”
宋玉香比她們還要煩幾倍,頓時沒好氣的罵道:“吵什麼吵!再吵就把你們全賣給腳伕!”
跟著腳伕可連米都沒的吃,姑娘們頓時就熄了火,坐在那很想不通。明明在洪州誰都要賣幾分面子的水月閣,今兒怎麼如此受氣。
“爹……你真的棄我了嗎?”宋玉香在心中默默的自語,也覺得很不對勁,平日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就算有不開眼的,那當晚也應該放掉了。
現在都已經是第二天,卻只來了個傳話的人,說的也只是別說出和他有關係。難道,這回是真出事了嗎?
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只覺得全身發軟,甚至還覺得宋義說不定早就被抓了。
牢獄中的人在胡思亂想,夜不能寐時,莊柔已經去把飯吃掉,找趙大夫換了藥。本來不應該亂跑,卻還上牆頭射了回箭,把傷口又給崩出血來。
這次趙大夫可一點也不手輕,嫌她亂來,狠狠得拉緊了繃帶,省得她再把傷口崩開。
好不容易把脾氣暴躁的趙大夫打發走,莊柔長嘆了口氣,坐在樹下搖椅上打著扇乘涼,等著田家的人再來尋麻煩。
她已經想出了不下十種,對付他們的辦法,只等著他們來了。趁著這個工夫,她要多休息一下,好好補充了體力來收拾他們。
這才過了一個多時辰,馬德正就急衝衝的跑來了,“莊姐兒,田家族長來了,跪在大堂上哭著認錯呢。說想要見見不孝子弟田青海,怎麼能如此糊塗,耽誤大人做利國利民的好事。”
莊柔覺得他們慫的也太快了,上午才來堵門,下午就跑過來認錯,都不讓人好好的玩玩。
“讓他見,盯著別讓他把田青海弄死就行了。記住我們只是求財做好事,不是想攪亂洪州。”她扇著扇子說道。
“對,我馬上就去辦。”馬德正應了聲馬上就出去了,過了會又見他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莊姐兒,我剛帶田家族長去牢獄司,那水月閣的媽媽就喊著要見你,意思是想把股交出來了。”他喜氣洋洋的說道,還擔心事情鬧大了,沒想到才這麼會工夫就全解決了。
“這洪州的人還真是有意思。”莊柔還想等著宋玉香背後的人出現,人家根本不按她想的來,馬上就認錯了。這地方真沒意思,和豆湖縣比起來差遠了。
她本來要起身去看看宋玉香,但想到一整天都在偷懶的楚夏,便又坐了回去,“你帶早上的書吏過去,把讓股的事弄一下,其它的找師爺,我受傷了要休息。”
馬德正巴不得她多休息,別整天去做危險的事,便高高興興的走了。
抬頭看著頭上的樹冠,聽著蟬那叫得歡的聲音,莊柔慢慢的搖著扇估算了一下,“看來,只要再準備出能支援一個月的銀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