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嘴角還帶著笑容,右手卻已經握緊了馬袋中的鐵棍,狠狠得就打了過來。
刀刃對準了她騎馬的大腿內側,在那狠狠的捅上一刀,切斷血脈的話就算沒有傷到內臟,也得失血而死。
林飛已經拔刀,卻晚了半拍,眼睜睜看著那刺客的刀尖扎向莊柔的大腿。
砰!
莊柔一鐵棍就狠狠打在了刺客握刀的手臂上,當場就把它打斷,白森森的骨頭從折斷處鑽了出來。緊接著,她第二下又電光火石的打過來,這回直接砸在了刺客的太陽穴上。
沒有絲毫的猶豫,莊柔連臉上的笑容都沒來得及收回,就給刺客了四五下,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林飛則躍下馬,一腳踩住刺客的背,刀就架在了他的喉嚨上。
莊柔也下了馬,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荷包,開啟來看了看便笑道:“我還以為銀票是假的,沒想到是真貨,看來你們很大方呀。”
“什麼人派你來的!”林飛踩著他厲聲喝道。
那刺客滿頭的鮮血,暈得整個世界所有東西都是晃的,耳朵中也是嗡嗡作響,完全沒聽清林飛說的是什麼。
莊柔把荷包放在懷中,蹲下就捏住了刺客的嘴,看著他的牙齒說:“聽說有人會把毒藥封在牙齒之中,如果刺殺失敗就咬碎毒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那種東西,但這種小刺客是不可能有的。”林飛是神隼門的人,破的案子大多在外,遇到過的人和事可不是普通應捕所知的。
聽了他的話,莊柔揚揚眉頭,繼續看著刺客的嘴,不滿的說道:“是嫌我是小角色,隨便找個人來就能把我幹掉,所以連滅口的毒藥也不帶?”
林飛無語的看著她,“如果你硬要這樣認為,那也可以,別玩了,先問他是誰指派來的。”
莊柔看著刺客的意識有些恢復,便拍了拍他的臉笑道:“誰讓你來殺我們的,說出來我就不打你了。”
但刺客沒說話,只是狠狠的瞪著她,想要呸得吐口水出來,卻因為嘴被捏著沒成功。
“哦,你到底有沒有在嘴裡封毒啊?”莊柔皺著眉頭說道,“我都不敢放開你的嘴了,啪唧一下把毒藥咬破,我去哪裡尋找是誰派你來的?”
突然,她眉頭一鬆,捏著嘴的手飛速的換到了脖子上。刺客的嘴還沒完全閉上,就被她一拳打了上去,幾顆牙齒帶著血飛了出來。
但她沒有停手,換了隻手捏脖子,又繼續住刺客的臉上打去,等把兩邊的板牙都打落,才鬆開手站起來,看著林飛說道:“這下總算是放心了,門牙可沒地方封毒藥,麻煩林兄搜一下他的身,然後把他帶回衙門吧。”
林飛表情有些怪異,莊柔下手之狠超出了他的想象,還以為她只是嘴巴厲害,沒想到竟然這麼心狠手辣。搞不好此人過來送荷包的時候,她就已經懷疑想動手了。
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問,“為什麼要留著前面的牙齒?”
“嗯?沒有門牙會漏風,交待的時候說了也會聽不清呀。”莊柔笑道,從馬袋中拿出繩索扔給了林飛,“把他栓在馬後帶回去,說不定都不用他交代,派他來的人就會再派人來殺人滅口了。”
她瞅了林飛一眼,笑眯眯的說道:“再來的話,可得由你來動手了哦。”
皺了皺眉頭,林飛拿起繩索把那刺客給綁了個結實,再把他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實在是找不到有用的東西。見他被打得站都站不穩,總不能真扔在地上拖回去,就給扔在馬背上橫掛著,騎上馬就往城外方向奔去。
他得趁著城門還沒關,把此人送到縣衙中去。
“真是個善良的人,沒拖著回去。”莊柔也翻身上馬,對著前面奔跑的林飛喊道,“林兄你先去縣衙,我去賢王府,咱們分開行動。你可千萬別在路上被人殺了,得好好的把人帶回去呀!”
林飛一下拉住馬轉過身,他還以為莊柔是要一起回去,沒想到還沒逼問出是誰幹的,她就還要去賢王府。
“我們先回去!”他喊道,只要問出是誰幹的就可以抓人,沒必要再去冒險。
莊柔卻擺擺手,拉轉馬頭一夾馬肚,就往巷口而去。
林飛看著她離開,又抬頭看看天色,煩悶得一咬牙,只得先帶著刺客出城去。
香園是京城中最知名的酒樓,若大的一個宅子被改成了食所,環境優雅不說,菜品也大多出至宮中,能在此地吃餐飯,便足夠拿出去炫耀很久了。
許一恆帶著醉意從更衣處出來,正往那在竹林中的食亭走去,路邊樹叢黑暗處一個聲音便傳了過來,“駙馬爺人緣可真好,每日都有宴請。”
他停了下來,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莊柔從黑暗處走了出來,看著他露出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