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案?”三名衙役頓時愣住了,這種地方還能有殺人案?
這豆湖縣最大的案子就是吃霸王餐,之前到是聽說有個殺人案,不過這裡沒有縣令,所以直接帶到京門府那邊審去了。就連這裡的衙役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現在新縣令剛上任,就自帶殺人案和屍體過來,簡直就是縣衙從來沒有過的大事。馬德正趕快帶著衙役們提著掃帚和水,開始打掃起大堂來,耽誤了大事可吃罪不起。
莊柔從進大門開始,看到的事就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直到被滿衙門掃起來的灰塵嗆得咳嗽,才反應過來,這案件的疑犯可是自己。
而且大案比限是三天,這已經浪費掉半天的時間了,再不趕快破案就要吃板子了。
她趕快跑到門外,一看小郡王早就坐到了馬車裡面,正等著裡面打掃好了再進去,像他這樣的嬌嫩身體才吃不了這麼多灰塵。
而他的四位侍衛要守著他,根本就是站得紋絲不動,想要這四人幫忙打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京門府送屍體來的吏役早回去了,這種一看留下來就要幹活的事,自然是早走早安心。
師爺更不用提了,那老狡巨猾的樣子就不敢叫他。
莊柔直接走到了林飛面前,衝他便說道:“大門口就交給你打掃了,動作快點的話我們就能馬上審案了。”
“哈?”林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讓我堂堂一個神捕,去掃縣衙大門?”
“真好意思,神捕是別人對你們的稱呼,你竟然自己說出來了。”莊柔指著停放在板車上面,掛著帳子擋蟲子的傅厚發屍體說,“再不清理乾淨把屍體送進去,就會爛了。”
她把臉陰沉下來,聲音好像招魂般悽慘慘得說:“到時候他就會腫起來,全身發黑,最後砰得一聲就炸得腸穿肚爛了!”
“夠了!”遠處不願意回家的安陽伯惡狠狠罵道,回頭就對著跟來的管家厲聲說,“去把別院裡面的下人全部叫來,半個時辰內把這衙門給我打掃乾淨。幹不完的話,包括你在內,全部都給我滾蛋!”
管家一聽這完全就是轉移怒氣啊,趕快連滾帶爬的往別院跑去,剩下的那幾名下人也沒閒著,扯下汗巾撿起破掃帚跑去打水幫忙了。
莊柔看了眼林風,狡黠得衝他眨了眨眼,卻沒得到個好臉嘴,依舊是滿臉的漠視。
她扁扁嘴,扶著佩刀就向師爺走去,還沒等她開口,師爺就開了口,“別問我,案情是你們去查,把結果拿來我才能推演,然後大人憑著這個才能破案。”
“所以我覺得奇怪,你還站在這裡等什麼,竟然不趕快去破案?在京門府裡問的東西都寫在了卷宗之中,現在只差你們去查了。”
“……”莊柔無語的看著他,就見師爺從袖口中掏出個冊子,就是他剛才記錄案情的那本。她伸手一把就搶了過來,翻了兩眼便跳上馬一拍馬屁股跑沒影了。
楚夏拉開簾子,看著她絕塵而去,眯著眼睛便笑,“真是個精力充沛的人,我等不及想看她破不了案,吃板子關進大牢的樣子了。”
安陽伯的悲傷都快被楚夏給沖淡了,他一直以為都覺得小郡王是個被寵壞無法無天的紈絝子弟,和他那個不成氣的兒子差不多。
但是現在一看,自己的兒子怎麼能和小郡王比,這簡直就是個變態啊!
然而馬蹄聲由遠至近而來,莊柔騎著馬衝到馬車前停下來,愣愣的問道:“竹語樓在什麼地方,是書院嗎?”
“噗!”楚夏一下便笑了出來,“湖邊,什麼書院,那是風月之所。”
莊柔尷尬的坐在馬上,咬了咬下嘴唇,狠狠的瞪了林飛一眼,“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跟我去查案啊!”
受到無妄之災的林飛對於這次的案子,感覺真是糟糕透了,早點破完回去吧。他不耐的拉了拉馬,對小郡王和安陽伯拱拱手,就駕著馬跟莊柔走了。
見他們走遠了,楚夏便看著蕭然說:“我叫她去破案了嗎?明明就是一個嫌犯,還挺自來熟的。”
“沒有,那是師爺說的。”蕭然老實的回答道。
楚夏扶額嘆了口氣,“回去你稟報時,就對我母親大人說,今天我見到女人打架,真是好可怕,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安排的那些貴女我就暫時不見了。”
蕭然沉默了好一會,才勉為其難的應下,心中很明白被大長公主罵的肯定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