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沒有辦法,只得每天早上帶上乾糧,就騎馬往西邊方向一點點檢視,瞧瞧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每個村子和鎮,她都去找了,沒有希望便把主意打到了山林之中。
她每日出去爬山,京城神隼門的秘室中也迎來了一位貴客。
穀雨站在室中,向坐在座位上的人拱手見了禮,“下官穀雨見過國舅。”
陳純文面無表情的遞給他一封信,便沉著臉摸著鬍鬚看著他。
穀雨開啟信,仔細看完其中的內容,便把信放回去,恭恭敬敬的雙手遞向陳純文,“國舅,此事是否要神隼門出面?事關安王府的兩位公子,我必會派可靠的人過去。”
“皇上盯得緊,那處地方雖然很重要,但楚夏在那邊,我不放心他。此事已經包不住,以防萬一,你派人去那邊清理乾淨,絕對不可以有任何把柄落在他手中。”陳純文冷冷的說道,並沒有接信。
穀雨神色未動,只是平靜的問道:“國舅,那安王府的兩位公子?”
陳純文眉頭微微一皺,“你聽不懂我的話?清理乾淨。”
“是。”穀雨拱手應道。
“楚夏那小子,可惜他身邊的侍衛有個跑的快,跑了就容易走漏風聲。”
“不然你們神隼門的人比江湖中那些廢物要好用多了。這次便宜他了,你派人把洪州那邊清理乾淨就行。”陳純文陰冷的說道,顯然是對楚夏非常的不滿。
穀雨又開啟信仔細看了一下,記下了這群人所在的地方,便把信拿到燭臺上點燃,當著陳純文的面燒了個乾淨。
然後陳純文這才起身,出秘室的另外一個出口走了出去,他來這裡可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目送他離開後,穀雨便沒有馬上走,而是聽著銅管裡傳來的聲響,聽著陳純文走出了秘道,消失之後才轉身開啟了另一邊的秘道。
在裡面走了幾個岔道,繞了好幾圈之後,他又開啟了間秘室。卻是繞到了剛才和陳國舅說話的秘室後面,一牆之隔又是間秘室。
這間秘室只有兩椅一燈,其中一張椅子上早已經坐了人,瞧見他進來,便笑道:“谷先生,這回可是接到大功勞了?”
穀雨看著坐著的莊學文,苦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莊先生,你這可是取笑我了。信上的內容我已經背了下來,這事可有些棘手。”
“哦?”莊學文坐正,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等著。
穀雨把信上的事和陳國舅的意思說了個徹底,便等著看莊學文的意思。
莊學文用扇子輕輕拍著手掌,琢磨了半天,突然一收手抬頭笑道:“那便如國舅的意,把礦山清理掉好了。”
“不會影響先生的事?”穀雨有些意外。
莊學文笑道:“隨機應變,人死了就是化為一捧枯骨,但礦依舊還在,還省得以後再花費手腳。其它的我再周旋一下,也許這事更加的對我們有利。”
他都這樣說了,穀雨便點點頭,“好,那我就派木氏馬上去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