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都殺了,為什麼又要回來?難道是回來搬財物,還是尋找什麼東西,所以想讓我們別靠近這莊子。”莊柔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那中了迷麻藥的男子兇狠的瞪著她,正想掙扎著說點狠話,就被莊柔給打斷了。
“不對,林家好多人都是穿著裡衣而死,就說明是半夜被殺,當然之前就檢視過,好多就是死在床上,屍體都是地保搬到外面擺著。”
“半夜殺完了人,想要搶劫財物的話有足夠的時間,你們沒有必要再來。”莊柔衝他微微一笑,“所以有東西你們沒找到,還是很重要的東西。”
“好吧,可以告訴我,你們想在林家莊找什麼東西?”
那男子惡狠狠的說道:“別做夢了,死也不會告訴你!”
莊柔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說:“我明白了,多謝你的招供。”
“什麼?”男子神情有些茫然,自己沒說什麼啊,剛才確實沒有招出任何東西!
孫捕頭在旁邊正拿著翻來的筆墨和紙,用那畫蚯蚓般的醜字,要幫莊柔記供詞。
現在他也提著筆,不解的看著莊柔,“大人,這招了什麼?”
莊柔斜靠著椅背,瞧著手指漫不經心的說:“招了很多東西,你自己編點上去不就行了。”
“自己編啊?”孫捕頭尷尬的問道,這種活都是書吏他們乾的事,衙役裡有兩個專門給胡縣令做這個,編得那叫一個生動,讓人冤枉都喊不出來。
因為供詞編的好,胡縣令每年都要詐取不少商販的銀子。但他只是個捕頭,靠體力吃飯,編不來這種東西啊。
他嘀咕道:“大人,小的編不來啊!”
“真笨,你把安景縣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全部給我寫上去。每人寫一篇供詞,就說犯人招供是和他們同姓的人指派,去殺了林家一百二十多口,就是為了搶奪一件重要的東西。”莊柔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然後拉著他們手畫押,再一家家的送過去,讓他們看供詞,說懷疑犯人說的人就是他。懷中再寫一張潤過色的口供,藏在懷中,說的時候抽出來露個臉給他們看看,馬上就藏回去。”
她眉飛色舞的說道:“這樣就能把全城有頭臉的人都詐一遍,能一夜之間滅了林家一百多口的人,絕對不會是窮鬼。”
“再放出風,就說此三人已經尋到了那物,但要官府交出一萬兩銀子,才說出東西藏在何處。”莊柔笑眯眯的瞧著孫捕頭。
“到時,我們就可以等著謀後之人來尋這三人。”
孫捕頭和被綁的鬼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怎麼有這麼惡毒的女人!
“大人,這也行?”
莊柔一挑眉,“有何不行,我以前就常這樣幹。”
孫捕頭和眾衙役深深吸了口冷氣,這洪州百姓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這是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雖然胡縣令已經是個混蛋,可和這人比起來,簡直好太多了。
等等!
眾人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安景縣城現在被逼讓權後,管事的不就是她!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