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抓著食盒不放,用力便是一扯,“有何關係,我又不是男的,還能吃了你不成?”
她這麼一用力,那食盒便掉落在地上,裡面的碗筷都掉了出來。
“這怎麼辦,我肯定要被罵了!”那侍女趕快蹲下身,忙著撿地上的碗碟,這時有人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莊柔看著她撿碗碟,嘴角一翹便說道:“下次換裝的話,不要只換外面的,要把裡面的也換掉,你那靴子露出來了。”
侍女的手頓了一下,看著自己腳上那雙黑色夜行鞋,突然抓起盤子就扔了過來。
連躲都沒躲,莊柔揮起鐵棍就把盤子打碎,整個人撲了上去,揮起鐵棍便向她打下去。侍女就地一滾讓過攻擊,翻身半跪時便拿出了個鐵製彈弓,兩根鐵針被她夾在指間,已經拉滿了彈弓,對著莊柔的就放了出來。
“哈!”莊柔瞳孔一縮,左手便擋在了眼前,撲哧兩聲只覺得左手疼痛不止,那兩根鐵針便深深插進了她的左手臂中。而她整個人往前一衝,看也不看狠狠一棍就打了上去。
砰得一聲悶響,她把擋在眼前的手指開啟條縫,只露出一隻眼睛看向侍女,剛才那一棍正好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侍女右手還死死的抓著鐵彈弓,左手搭啦著,肩膀已經被打碎,正死死的盯著莊柔就想忍著痛開溜。
而莊柔的手臂上,兩根鐵針已經深入骨,相比胸口上的那根鐵針,這兩根已經只有三分之一露在了外面。
“發生什麼事了,何人在此行兇!”食客們發現了不對,怎麼有人拿鐵棍打人,尤其是剛才吃飯那幾人一看更是大駭。現在的女人怎麼這麼兇悍,為了男人都動武了。
那侍女飛快的站起身,邊往後退邊趁機喊道:“救命啊,此人瘋掉了!”
莊柔則二話不說,提著鐵棍就衝了上去,對著她受傷的肩膀又是狠狠一棍。她的速度太快,那女子也算有點身手,她本來可以讓開的,但是骨折的肩膀影響了她的行動,被打碎的肩膀又狠狠捱了一棍。
“啊!”這次她沒能忍住,發出了慘叫聲。
但莊柔沒有任何的停留,手持鐵棍大步一跨撲過去,揮棍就又打上去。
侍女看她堅追不捨,狠狠得一咬牙,扔下彈弓從懷中拿出一根管子飛快的放到嘴中,在莊柔的鐵棍即將打上來時,噗得就從嘴中射出根鐵針。
那針直插莊柔的咽喉要害,她想閃和抬手擋都來不及了,於是膝蓋一彎整個人就往下滑,鐵棍直接打在了那侍女的小腿上。
只聽得她又慘叫一聲,小腿應聲而斷,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莊柔站了起來,在燭光下咧著嘴,白森森的牙齒上死死的咬著一根鐵針。她面目猙獰咧嘴笑著走過來,反手就給了那侍女右臂一棍,直接廢掉了她的雙手。
隨後便扔掉了鐵棍,右手伸過去捏住侍女的下巴,咔得一聲卸掉了她的下巴,從她的嘴中扣出了那根管子,原來是個吹箭筒。
莊柔把咬住的鐵針和胸口上那根拔了下來,全給夾在左手指縫中,然後腳一伸就把鐵棍踢了起來,右手抓住鐵棍走到了侍女的面前。
侍女張著嘴臉色蒼白的看著她,卻見莊柔嘴角帶著微笑,輕聲說道:“抓到你了。”
話音一落,她一棍就打在了侍女的頭上,乾脆利落的把她打得頭破血流,直接暈了過去。
然後莊柔轉過身,看著身後那些圍觀的食客笑道:“應捕辦案,你們有何意見?”
食客們驚悚的看著她,應捕是這樣辦案?怎麼和平時看到的不一樣。
這時許一恆也跟著好友過來,看著莊柔和地上的女人,他的表情有些詫異。
莊柔也看見了他,便點點頭笑道:“許駙馬,過來找你真是對了,如果沒必要的話,應該不會再找你了。”
“……”許一恆愣愣的看著她,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現在莊柔也不想和他說什麼,把鐵棍插在腰間,彎腰抓起侍女還好的那條腿,就這麼在地上拖著往外走了。
許一恆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喊道:“等等,找人把她抬出去如何?”
“你心疼了?”莊柔回頭笑道。
“就算她犯了罪,但已經被你打成了這樣,出於人道也不能如此虐待她。”許一恆語氣不善得說道。
莊柔卻笑道:“不行,要不是我哥硬讓我戴著護心鏡,我已經被她殺了,想讓我對她好點,那就別犯事呀。告辭了,駙馬爺。”
她呵呵得笑了笑,拖著那侍女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