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妖怪!豬精嗎?”進入楚夏眼簾的除了氣勢洶洶的安陽伯外,身後還跟著一頭人形巨豬,已經瞧不出來是人變的豬還是純豬精了。
安陽伯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抱拳語氣很差的說道:“小郡王,這就是犬子!你看看他這身上傷的,都成什麼樣了,我就沒見過人能被打成這樣!”
楚夏接過手帕擦了擦嘴,扔在桌上後就站起來,揹著手圍著腫得像豬的傅厚發轉了幾圈。然後又退後幾步,摸著下巴沉默不語。
哼!
安陽伯冷笑了聲,把人打成這樣,換誰都說不過去了,“如果得不到公道,我可要親自去找大長公主問問,是不是管教小妾就要被打成這樣!”
“安陽伯,令公子這不會是大草烏吃多中毒了吧?瞧這一身紫的,好像個茄子。”楚夏若有所思的問道。
“打的!”安陽伯怒喝道,雖然知道楚夏從小到大佔著大長公主的寵愛,無法無天從來都不是個好說話的主,但這人都帶到這裡來了,還想把白的說成黑的!
楚夏一聽,正色說道:“不可能,本王沒打過他。”
安陽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是小郡王手下打的,那個女應捕!”
“噗。”楚夏一聲便笑了出來,“我說安陽伯,令公子這傷你說是那女應捕打的?真是說笑話了。”
他指著身後伺候的丫環說道:“瞧見沒,那女應捕就和這位差不多,不信你問問令公子,那女應捕是不是就這麼點,並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壯婦。”
傅厚發當然知道莊柔長的不壯,可是下手狠啊,當時還拿著兇器呢。但他現在被打得嘴都是痛的,說話也含含糊糊聽不清,在那哼唧了半天不止小郡王聽不懂,就連他爹安陽伯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但安陽伯可以從護衛那打聽情況,他雙手一比就說:“這麼粗的鐵棍就往身上打,就算是個女人也可以把人打傷,那可是兇器!”
竟然用了鐵棍?
楚夏挑了挑眉,看來白天說她的話不對,這個女人確實膽大包天,明天扣掉她所有的俸祿好了。
不過,打了又能怎麼樣……
“安陽伯,打了就打了唄,難道你還想讓我道歉不成?”他微微一笑玩世不恭的問道。
安陽伯一下語塞了,真讓他道歉是不敢的,大長公主可是把她這個兒子當心頭肉,誰敢讓他道歉啊。
於是他便說:“我哪敢找小郡王問罪,只是那女人不能就這麼算了,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總得吃官司吧。”
楚夏覺得很好笑,他往椅子上一坐,在肩膀上點了點,便有丫環走過來給他捶起肩膀來。也不給安陽伯看個座,他就慢悠悠的說:“安陽伯,應捕打錯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別說打傷,就算是打死也是常事,窮人就讓對方拉著賠幾兩碎銀子了事。如果是富人,我沒找個由頭沒收他家的財產就不錯了,還想賠錢不成?你這是想壞了應捕的規矩呀。”
“安陽伯大晚上的跑來我這裡,就是想和我談談應捕的辦案方式?”楚夏無視對方氣得發紫的臉,輕描談寫的說,“如果安分守己,應捕怎麼可能會找上令公子。以後打小妾就在自個院子裡,跑到街上去行兇,不說被人看到了指指點點,也會敗壞了貴權們的名聲。”
“我還沒找令公子麻煩,他到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事傳開了,明日說不定會有人上朝提個一二,安陽伯你說對不對?”
安陽伯最討厭這種狂妄的小輩了,可又拿他沒有辦法,誰讓不止他娘是大長公主,就連太后也對他是寵愛有加。本來也沒想拿他怎麼樣,只是想給兒子討個公道,這麼大的人還給打成這樣,怎麼也算是個世子啊!
楚夏笑了笑問道:“安陽伯還有何事?如果沒有的話,我就不留你用飯了。”
“不用小郡王費心,告辭了!”安陽伯陰沉得說道,便帶著兒子氣憤的離去。既然在他這裡得不到公道,那就自己來辦了,不就是個小小的應捕,就不信還能被他整天帶在身邊!
“慢走,不送。”楚夏坐在椅子上連屁股都沒抬一下,懶洋洋的拱了拱手,便又繼續吃他的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