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許雲教授和我們關係那麼好、幫了我們那麼多忙。如果我真的能幫上警方一些忙,早日抓到兇手的話……我還是很願意去幫忙的。」
趙英珺點點頭:
「這件事你自己決定吧。」
……
從趙英珺辦公室出來後,林弦看了眼手錶。
時間還早,距離中午還有很長時間。
昨天鄭成河說過,他每天是開計程車的白班,現在正是他的上班時間。
所以這個時間點去醫院裡,大機率可以碰到獨自在病房的鄭想月。
要想了解鄭成河到底是不是有沒有撞死許雲教授和唐欣的嫌疑……只需要詢問下鄭想月就好了。
況且,林弦對於鄭成河的真實身份、真實經歷也很好奇;看起來他本人並不想講述往事,而鄭想月就單純多了,應該隨便問問就能知道真相。
走出公司,林弦直接打車來到東海大學附屬醫院,來到17樓許依依的病房裡。
裡面窗簾拉開,陽光灑進來,照在許依依身上,給她的睫毛和頭髮上沐浴上一層光輝。
她還是那麼的安靜。
就好像這個世界從不曾改變,永遠都是她從滑梯上摔下時的那個樣子。
只可惜……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這些年,整個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更是連最愛她的爸爸都離開了人世。
這裡的護士每天都把許依依照顧的很好,床單被罩都非常乾淨。這點上林弦還是很放心的,趙英珺辦事一向都非常周到,她絕對不會虧待了許依依。
林弦在房間裡踱步,時不時弄出來點動靜。
他知道,鄭想月此時應該自己待在隔壁,無聊的她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大機率會跑進來。要是時間長了還不過來,那就只能自己去旁邊病房裡找她聊了。
不過,小孩子的心思就是容易懂,不一會兒,鄭想月披著黑色長髮的可愛小臉蛋兒,就從半開的房門探了進來。
「林弦哥哥?」
想必是昨天自己回去後,鄭成河告訴了鄭想月自己的名字,今天她直接喊了出來。
「想月?」林弦裝作偶遇的樣子,回過頭笑笑:
「我來看看依依,你哥哥呢?」
「我哥哥去上班開計程車了!」
因為昨天才見過,鄭想月沒有什麼生疏,直接歡快的走進來:
「平時白天我哥哥都出去上班,我就自己在病房裡待著……有時候我會來找許依依聊天,但是都是我在自言自語,她估計是聽不到的。」
「這也很難講。」林弦扭過頭,看著平靜的許依依:
「說不定她隱隱約約能聽見的,有朝一日她醒過來,你們直接就是好朋友了。」
隨後,林弦就和鄭想月閒聊起來。
和他想的一樣。
鄭想月先天性心臟病很嚴重,必須時刻處在監控之中,因此她這麼多年都沒出過醫院,最多也就是哥哥帶著他去樓下逛一逛。
她身上24小時貼著監控裝置,鄭想月還驕傲的給林弦展示身上的儀器,說她感覺很酷,有種機器人的感覺。
因為沒有朋友、白天沒有人陪她聊天,所以她見到林弦後非常健談……壓根不用林弦刻意去引導什麼,鄭想月直接就把家底給交代了。
據鄭想月所說。
她和哥哥都出生在姜
蘇省的一個貧困農村裡,但她對小時候的記憶很少、幾乎是等於沒有,很多都是聽哥哥講的。
他們的父母早年在村子裡因為宅基地的問題,和村霸鬧上了瓜葛,在鄭想月很小的時候,村霸帶人大打出手,父母因此殞命。
但是村霸他們並沒有像昨天鄭成河說的那樣繩之以法,那個年代農村裡沒有那麼發達,監控也不夠,在村霸一陣操作之下,先動手的反而成了兄妹倆的父母。
最終,這件事以村霸一個小弟進去蹲了幾年了結。在這之後,鄭成河和鄭想月就成了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