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你很好啊?傅慄,你是不是大度的有點太聖母瑪利亞了???”掛了電話,陳雪沒好氣衝著傅慄吼。
傅慄則徑直走到洗手間,一邊洗臉一邊說:“我沒有。我只是不想讓他在處理這麼複雜麻煩的時候還要擔心我這邊是否心裡脆弱想不開。男人是我自己的,我不心疼,誰心疼?”
陳雪啞然無語。
醫院內,王秀儀再次在急救室內進行緊急手術縫合。
她這次是割腕,看著非常的嚇人,原先的病床上全是血,地面上也是。
薄祁宸之前親眼見過爺爺死後的情景,此刻看見這大片的血跡,身體一陣踉蹌,腳步都虛浮了許多。
陳河知道薄祁宸的情況,急忙上前扶著他問:“你沒事吧?”
薄祁宸抿唇,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
不過陳河還是扶著他坐到了醫院外面的椅子上,又給他開啟一瓶水讓他喝了幾口,他這才緩和了過來。
看著薄祁宸被嚇得不輕,陳河心裡頭一陣不滿道:“這個王秀儀怎麼回事啊?怎麼一晚上兩次拿死嚇唬人!她想死就死,卻每次都連累你給她善後!”
陳河越說越來勁,越說越氣憤,惹來周圍的小護士側目。
薄祁宸看他這樣,急忙抬起手示意他別說了。
陳河也意識到自己可能違反醫院‘禁止喧譁’的規章制度了,抿了抿唇,坐在薄祁宸身邊道:“不是我說你,你這個性子吧也不知道像誰,工作上雷厲風行、手起刀落,對付那些混蛋也是,從不心慈手軟,就是對男女之情這方面,扭扭捏捏、彆彆扭扭的,總是捏捏不起來、斷斷不乾淨!當初喜歡人家傅慄就是,暗戀十年都不說,現在好了,跟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王秀儀又是莫名其妙的牽扯在一起斷不利落!你這是怎麼了?不符合你平日裡的性格啊!”
薄祁宸此刻頭大不已,心情也頗為沉重,陳河的話他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不過說到傅慄的時候,他定睛聽了兩句。
後來他聽到陳河後面的話,淡淡說了一句:“不是我不無情,而是被有心之人纏住了,我沒想到她會這麼豁得出去罷了。”
一句話堵住了陳河的嘴。
不過陳河慶幸一點,那就是,薄祁宸心知肚明,並沒有被王秀儀的自殺唬住,也沒有因此改變自己的心意和立場。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沒有將就一說。
就在這時,薄母出現了。
她好像是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一看見薄祁宸來了,便彷彿病人家屬一般衝過來衝著薄祁宸便是一陣揪住了狂搖,嘴裡還各種罵罵咧咧:“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傢伙!你看看,你看看小王對你多好!為了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結果你卻去喜歡一個到處張揚跋扈惹是生非嘴上不饒人的賤貨!薄祁宸!你醒一醒!你醒一醒啊!”
“該清醒的人,是你!”
薄祁宸被她搖的脫不開身,一旁的陳河都看不下去了,一邊說一邊拉住薄母的手,往旁邊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