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上午十點,四合院,老槐樹舒展著新生的枝葉,隨著初夏的微風輕輕搖曳著。
四個男人坐在樹下曬著太陽。
“乾爹,您老說,張曉山這小子是不是特務,怎麼連續搜查了半年了,還有人來查?”
傻柱穿著件油膩的破背心,挫著脖子上的汙泥,攢成一個小黑球,手指一彈。
“什麼東西?這麼臭,還是鹹的。”劉海中運氣不好,黑球飛到了他的嘴裡。
“他肯定是特務,聽說施家衚衕那事就是他乾的。”
易中海倒是穿的很乾淨,一臉沉思的說著。
“絕對是。我爸分析過了,張曉山就是從那天開始失蹤的,再加上又是警察又是中山裝的來檢查,錯不了。”
閆解成舉著手裡的破木棍,興奮的比劃著。
“哈哈,他這是遭報應了,這小子這次死定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抓到他?”傻柱眉飛色舞的大笑著。
“哈哈,他飛不出警察同志的手掌心的,沒準這會正在哪個大牢裡啃紅薯呢。”閆解成高興的手舞足蹈。
“就是,在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中他逃不了。”劉海中又開始擺官威了。
四個瞎子聊的很開心,都說著張曉山的壞話。他們現在每天空閒了,就是拿張曉山的事尋開心。
聊著聊著,四合院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小孩子們的玩耍聲,大媽們的嘮家常聲都消失了。
瞎子的聽力都很敏銳,覺得不太對勁,只聽到了一群人在他們邊上的呼吸聲。
“閉嘴!”一聲大喝把四人都驚到了,聲音沒聽過,他們不知道是誰。
在四個瞎子高談闊論的時候,院子裡來了十來個個人,有警察,有穿君裝的,有很威嚴的,有街道幹部,還有他們大都認識的軋鋼廠現任正廠長李維民。
這些人正要去後院的時候,聽到了四個瞎子提到張曉山,就阻止了四合院住戶的話語,想聽聽這四人說些什麼。
院子裡的鄰居們都嚇得不敢說話,小孩子們也被大人捂住了嘴。
“王主任,這就是你領導的街道大院,胡亂汙衊閣銘獵十,是要坐牢的。”
一個穿著中山裝,四十多歲很有氣勢的中年人嚴厲的批評著。
“還不抓起來,這都是現行飯閣銘,這事街道必須做檢查。”
“是。”
四五個警察和大賓衝上去就把傻柱他們四人摁倒在地,滿頭大汗的王主任也指揮著四合院的住戶們找繩子。
劉海中嚇壞了,尿了一褲子,大喊著:“跟我沒關係,我是無辜的……”
傻柱想喊叫,可嘴貼著地說不出話,只能死命的掙扎著。
閆解成已經嚇暈了。
易中海倒是老老實實的口喊冤枉,可他抖動的雙腿和褲腳流出的液體,說明他也沒那麼鎮定。
不一會,四個瞎子就被五花大綁起來,嘴裡還塞著臭襪子。
四合院眾人也都驚呆了,誰能想到隨便吹幾句牛,說說壞話,就能坐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