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只得繼續趕路,星夜兼程,前往賜福之地的都邑。
在這些天的前進之中,安燼發現了一個非常明顯的現象,那便是,隨著血月的過去,每一天晚上的魔物都在變少,直至最後,魔物的重新整理量已經下降到了肉眼可見的稀疏,以至於在某些道路上,夜晚可以安心行走。
黑霧也漸漸變成了白霧,隨後不再發生變化。
就在這個的環境之中他們花費了將近五天的時間,終於趕到了賜福之地,神佑之國的都邑之中。
這是一個建設在水上的城市,星羅棋佈的海島排列在海面上,整個城市如同威尼斯一般,但與那座水城不同的是,這座都邑甚至還有水面之下的建築,很顯然,這座都邑中生活的,不僅僅有普通人類,還有傳說中早已消失不見的鮫人。
安燼、北斗和鍾離三人求見大祭司,被無視掉了。
事實上賜福之地中的這個名為神佑之國的國家與其說是一個完整的國家,不如說是一個邦聯,不,甚至比不上邦聯,只能說是一個鬆散的政治聯盟,一切都由對於兩位神明的共同信仰連線在一起,一切都被來自黑霧的共同敵人連線在一起,除此之外,他們便沒有更緊密的聯絡了。
而且還沒有其他國家的競爭,整個賜福之地,便只有這麼一個國家,商業競爭也顯得非常的小兒科,這種狀況,一度讓安燼聯想起了地球上的周王室的分封早期小國寡民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時代,也非常像璃月大前期,人口不足,資源額待開發的經典時代。
所以大祭司作為一個名義上的首領,實際上沒有多少事務忙碌,但,作為領導人,依舊不是什麼人相見就能見的。
比如說曹劌論戰裡面的那位曹劌,一般人可能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國人(封國的普通公民),其實不是,人家是王室公孫,姬姓曹氏只是沒有當時當官而已。一般的普通公民想要求見國君?不可能的。
安燼他們被拒絕,並非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在這座城市之中,每天都會發生很多次,衛兵們都見慣不怪了。
北斗一份義憤填膺,在來之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這麼多,安燼和鍾離亦是如此,如果對手是魔物,那大不了大戰一場,但對手是一個文明的國家,打一架不太合適,也不好看,一般來說也打不過;但是如果按照對方的規矩來,那就是沒有希望。
北斗氣急了,“老孃來這裡可不是來吃他們的悶氣的,安燼先生,鍾離先生,你們現在這裡等候,我去去就回。”
“等等,你要幹什麼去呀?”
“那些人不願意將他們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那麼,我就強迫他們看過來。”
北斗去街邊換來了一塊木板,上面寫著挑戰的話,直接扛著木板站在了大神殿的門口,揚言如果不讓她面見大祭司,那麼,她就不會走。
守衛神殿的護衛們站不住了,下場準備驅逐北斗,卻被北斗一一制服。
順便一提,這個大型秘境之中不存在神之眼,取而代之的是所有人都可以使用的裝備附魔技術,因此北斗這個神選者對於賜福之地的戰士們形成了降維打擊,他們戰敗了整整一支中隊,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對手為啥會這麼強。
“隊長,我們併肩子上吧?她看上去很累了,我們一齊上去,說不定能把她俘虜了呢。”
神殿守衛的護衛長臉都是黑的,“你不要臉,我還想要臉呢,面對這樣的戰士,在眾目睽睽之下,搞偷襲,搞以多欺少?還要不要武德?”
“我這不是還年輕嘛……”年輕的護衛嘿嘿一笑,搪塞過去。
這件事最終驚動了大祭司。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為何有人堵在大神殿前都管不住了,是有人飄了還是我神提不動刀了?”
護衛長露出一副便秘像向大祭司解釋了這半天發生的事情。
“啥?見不到我就繼續這麼耗下去?”大祭司震驚,仔細將自己這輩子幹的壞事細數了一遍,也沒有這樣的呀,“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我們……打不過。”
“所有人一起上都不行嗎?”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你要工作還是要臉?”大祭司問:“你就不害怕對方這麼厲害,見了我之後一刀把我活劈了嗎?給我逮捕她!”
“那,屬下這就照辦!”護衛長也沒有辦法了,權力在這個時候佔據了上風。
於是乎守衛們拿起武器將北斗圍在中間,這種行為在旁觀者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在他們看來,北斗沒有殺人,只是一對一的切磋,根本沒有什麼錯,為什麼要被遮掩的對待。
事實上護衛長也不得不如此,他手執附魔長槍對著北斗,說了一句抱歉,隨後一群守衛們結成軍陣將北斗團團包圍。
面對這種陣勢,北斗就算是有一個雷屬性的護盾也一臉地便秘表情,沒有辦法,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打架這種事,就是這麼尷尬。
這些神殿守衛可不是什麼凡夫俗子,他們都是武藝高超,身體強壯的頂尖武者,唯一的缺憾就是沒有神之眼,不過他們也發展出了更優秀的附魔工藝,弱雖弱,但沒有弱到太離譜。
北斗的水平不至於說能穩贏這群人。
所以安燼和鍾離在此刻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