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誰?
悲劇這麼多,你怪的過來嗎?
你就算是怪日本人,日本人就會離開這片你熱愛的土地,離開這片灑滿血熱的土地嗎?
不會,日本人不會離開。
自怨自艾沒有,要的是奮起反抗。
今天很多學生,被打的斷手斷腳,被血腥鎮壓,要回去休養住院。
可是這不就是老教授的課嗎?
學生的血已經熱了。
老教授的死,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留下。
晚上吃飯,餘驚鵲和季攸寧都顯得沉默,一位值得敬佩的長者離世,心中難免壓抑。
晚上早早休息,第二天去了特務科,餘驚鵲根本就沒有關心老教授死與不死的問題。
因為大家都心裡明白,沒有必要打聽,沒有必要關注。
李慶喜也很聰明的沒有問。
餘驚鵲在蔡望津面前,同樣沒有詢問過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就是做個樣子,人人都知道老教授是日本人殺的,卻不能表現出來。
蘇俄接下來的任務,特務科插手不上。
還是在找季泉清和閆清輝,在蔡望津看來,兩個人現在都不能離開冰城。
風頭正緊,他們在這個時候是走不了的,一定還在冰城。
可是你說找吧,又找不到。
等於說是無所事事,至於蘇俄這裡,只能交給憲兵隊,日本特務機關處理。
特務科想要幫忙,卻沒有線索。
至於閆清輝的房間,還被人看守著,但是沒有安排人進去搜查。
因為擔心裡面有炸藥,就先放著,等到之後再看。
房東有意見也不敢說,再者說了,閆清輝付的錢可是夠一年的,現在還沒有到期,房子被特務科封鎖就封鎖吧。
晚上下班,餘驚鵲去見閆清輝。
和木棟樑一起過去,路上木棟樑告訴餘驚鵲,閆清輝的狀態不太好。
不是說閆清輝衝動,而是傷痛。
老教授的死,讓閆清輝如何能不傷痛。
再一次見到閆清輝,他的臉色蒼白,眼色血紅,餘驚鵲知道悲痛中的人,你很難勸他。
節哀順變,多難啊。
“對不起,我沒有將你的話帶到。”餘驚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閆清輝無所謂的搖頭說道:“不重要了。”
是啊,人都死了,還有什麼事情是重要的嗎?
“我能去送老師一程嗎?”閆清輝對餘驚鵲問道。
靈堂弄在家裡,不過老教授的兒女都不在身邊,也不會讓他們回來。
“是生前的幾個好友,和學校的學生幫著操辦,你不用擔心他們會弄好的。”
“等到下葬之後,有機會你可以去看看。”
餘驚鵲雖然不忍心拒絕閆清輝,可是理智告訴餘驚鵲,他需要拒絕。
閆清輝現在還不能隨意出面,更加不可能出現在老教授的靈堂之上。
殘忍的說服閆清輝,又殘忍的拒絕閆清輝的要求,餘驚鵲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也會變得如此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