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的轉移透過振盪來完成？”
千歲憂沉默片刻，再次抬起眼簾，
他是真的疑惑，倏忽出現，瞬息萬里，無形無跡，這樣的手段，已經超越了傳統神仙的範疇，
所以演化真機，窺得無上奧秘。
就算靜軒居士看出自己離體都不奇怪，但他從始至終，也只在千歲憂身上出現過一次，
對方怎麼就能確認，自己是透過振動完成轉移的？
“因為諸神之光出賣了你，”
靜軒居士搖了搖頭，“蠅營狗苟，這句話說得真好，也是你自身的寫照，不只是我捨不得石傀，你也不想這些分體意識被毀滅，所以諸神之光，只是毀滅了石傀的身體，他們的意識也被轉移了。
窺探你的本體，本天司自然做不到，但石傀數量眾多，一次又一次地轉移，你當別人是傻子麼看不出來？”
哦！
千歲憂，或者應該說是敗物的意識，這才恍然大悟。
祂來去無蹤，瞬間離體，
只給千歲憂留下執行命令的指令，卻忽略了機械執行的過程，到底留下致命的破綻。
“所以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我倏忽來去的手段，就成了今日的敗因？”
“現在說失敗，還為時過早，我也不知道，葉姑娘和術王兄能不能把你揪出來，但可以試試看，相比來說，大家都需要多一點耐心，因為這個過程，可能會重複億萬次，你會親眼見證，我們從無數的失敗中總結教訓，一步步邁向成功。
那樣的過程，對你來說會不會有些枯燥？而且我也不知道，作為敗物，你有沒有絕望的情緒？”
這一刻，小天司化身話癆，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羅裡吧嗦的話，
其實都是在攻略敗物，在心理上，對祂進行沉重的打擊。
葉雨喬和術王也同時開始行動了，
千歲憂的頭忽然垂了下去，眼裡光芒消失，手上動作停止，不再組裝諸神之光，
小天司幾人，立刻知道，這是敗物又透過無形的波動離開了。
但是不要緊，他們有的是時間。
下一秒，時間倒回。
千歲憂組裝諸神之光的手指一顫，果斷罷手，
“又是你，為何總是你！”
“為何不能是我？”
靜軒居士愣了一下，
一種奇妙的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一刻，他看著千歲憂，感覺跟上一次不同了。
在敗物遠遁無數個時空之外的過程裡，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而且跟自己有關，
只是現在的自己，尚且無從得知。
“可是發生了什麼？”
有葉雨喬這個超強算力在，術王兩人也迅速看出了端倪。
“那千億分之一的機率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