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一驚,“文大師,我一直對您尊敬有加,言聽計從,您這話從何說起,”
扎倫翻譯之後,文佳介面道:“上次我來,是美味的香水椰子汁,哦,對了,我聽說又叫金椰汁。怎麼今天,變成普通的紅茶了,”
“原來,文大師還沒喝夠啊。”塔克笑了笑,瞟了一眼扎倫。
扎倫也跟著乾笑了兩聲,隨即對傭人說道:“趕緊上兩杯香水椰子汁。”
“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們何必當真呢,我今天吐酸水,什麼也不想喝。”文佳哈哈大笑。
塔克和扎倫對視一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好了,先把剩下的一百萬美元打給我,我今天徹底將四門八角陣裡的陣魘散掉。”文佳從腰間抽出翻江尺,順勢一抖,發出凌厲的肅殺之聲。
嗡。哧。
這聲音讓塔克不由得打了個一個寒戰,立即掏出手機開始轉賬。
手機檢視到賬後,文佳起身,“不用去地下室了,找個安靜的房間就行,要有窗戶。我的助手唐先生和扎倫先生都得去,這事兒,人少了不行。
塔克和扎倫帶著文佳和唐易到了二樓的一處書房,並吩咐傭人任何人不準打擾。
文佳看了看書房的大窗戶,滿意地點點頭,指著書房正中的空地說道,“塔克先生坐在這裡,扎倫去門口站著。”
一切安排好之後,文佳卻和唐易坐了下來,並沒有什麼動作。
等了十幾分鍾,塔克實在忍不住了,這是幹嘛,便向扎倫使了個眼色。
“文大師,這是,”扎倫小心問道。
“在等天黑。”文佳不鹹不淡地說道,“陣魘需要特定的時辰才能滅散。在這之前需要平心靜氣,你們心浮氣躁,到時候出了亂子可別怪我。”
扎倫諾諾,對塔克小聲翻譯了,塔克不再說話,心下卻惡狠狠,等這事兒一了,就該你受罪了。
天漸漸黑了,唐易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窗外的風颳過樹葉,發出低沉的嗚咽聲。文佳伸手點了點塔克,示意他不要做聲,緩步走到了窗邊,推開了窗子。
天使城冬天並不是很冷,但是窗戶推開,一股陰寒之氣襲來,塔克感到渾身不自在,但是文佳沒有指示,他只能乾等著。
文佳將紫銅三界鈴掛在了窗戶內側。
幾分鐘後,一股裹挾破空之聲的風猛地鑽進窗戶,三界鈴發出了沉悶的聲音,饒是扎倫離得很遠,聽了這種聲音,仍舊感到心肝亂顫。
文佳用翻江尺挑起一張符紙,迎風一抖,突然間火光乍起,紫銅三界鈴停止了晃動,竟然如同一個垂死掙扎的人一般扭曲起來,懸在空中,出現了一個古怪的造型。
文佳的掌心中出現了另一張符紙,“來。”
一聲低喝,燃燒的符紙熄滅了,掌心的符紙上的金色符文流光閃動,但轉瞬歸於平靜。
紫銅三界鈴恢復如常。
短短的十幾秒,文佳頭上大汗淋漓,他艱難地舉起帶有符紙的手掌,目光凝視不動,但手掌卻在微微晃動。突然間,他的另一隻手突然舉起翻江尺就要戳下去。
“啊。”唐易和扎倫忍不住喊出了聲音。
因為文佳之前叮囑過塔克不要作聲,所以塔克此時大力用雙手緊緊捂住了嘴巴,兩隻眼睛瞪大,眼珠子就快掉出來了。
翻江尺的邊緣距離帶有符紙的掌心只有寸許的時候,那張符紙突然間蜷縮成一團,細看之下,竟似在微微抖動。
文佳的嘴角透出笑意,收回翻江尺,而後拿出一支符筆,在金色符文間點上了兩個紅點。
“你應該感謝我。”文佳很是溫柔地說了一句,但是聽得人毛骨悚然,不知道是對塔克說的,還是對符紙說的。
說罷,手一揮,符紙平平飛出,落到了塔克的額頭之上。
“啊。”塔克一聲大叫,彷彿這符紙如同千鈞之巨,將他一下子壓得仰面倒地,隨後渾身抽搐,嘴裡悶哼,卻發不出聲音,不久便昏死過去。
文佳上前,從塔克額頭上取下了符紙,上面的金色符文竟變成了黑色。兩個紅點卻更加鮮豔。
唐易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也知道文佳必然經過深思熟慮,但仍是沒來由的心慌。
而扎倫則是臉如白紙,“文,文大師,沒,沒事吧,”
“搞定了。”文佳施施然走到窗戶邊上,取下了紫銅三界鈴,關上了窗戶,而後將從塔克額頭上取下的符紙放進了那個鬼怖佛桃的盒子。
扣上盒蓋的一剎那,本來已經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塔克,突然間在地上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扎倫立即上前扶起了塔克,塔克看了看扎倫,很自如的起身擺手,“沒事。”
隨後,塔克走到文佳面前,“多謝先生救命之恩,我答應你的事兒一定做到,還望先生到時候信守諾言。”說罷,看了看盛放符紙的盒子。
扎倫照常翻譯了,但是卻感到有些彆扭,雖然人確實是塔克,聲音還是塔克的聲音,但是塔克的氣質卻好像變化很大,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而且這語氣,雖然平和,但是仍舊掩飾不住一股暴戾之氣。
“好說。你答應給我的酬金已經給了,難不成你還要給我更多的東西,”文佳一手捏住盒子,一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腰間的翻江尺。
“先生腰間的法器真是神物,想必最初的擁有者定是法力無邊的高人。”塔克沒有回答文佳的問題,而是怔怔說道。
這一次,扎倫在翻譯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些打顫了,塔克昏死之前一直稱呼文佳為文大師,結果現在一口一個先生。而且,塔克哪會對法器什麼的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有錢。
唐易此時忍不住掏出了煙,點上了一支,他也需要穩定心神。“唐先生,能不能給我也來一支,”扎倫抖抖索索說道。唐易直接將煙盒和打火機遞給了他,扎倫點了三次才把煙點著,立即狠狠吸了一大口。
文佳此時看著塔克說道,“法器的問題我不想回答,我想你應該接著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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