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足有十幾分鍾,雲碧桃才開始發動車子。
車子駛上大路,她的表情恢復正常,腦子裡開始迅速回放和唐易的對話。
“河野平的電話在瓷都被偷過”雲碧桃突然篩選出了這句話,當時因為想問別的,並沒有多想。
但是現在,她突然感到不太對勁兒
車子加速駛向了一處高檔商務公寓。停車,進樓,上電梯,進房間。放下東西后,雲碧桃迅速掏出手機,給壯碩男,也就是老黃說的叢長林,打了一個電話。
“你給河野平的助理打個電話,問問他,河野平的手機是不是丟過如果丟過,再問問具體情況,手機裡若有重要的內容,很可能有人盯上了河野平。另外,你和他敲定一下今晚的見面時間。”
實際上,在河野平從地攤上給叢長林打電話之前,雲碧桃和叢長林根本不知道河野平的手機號碼。河野太郎給他們的,是河野平助理的號碼,而且強調,在河野平聯絡他們之前,不要主動聯絡。
所以,叢長林是知道河野平助理的手機號碼的。
當然,雲碧桃和河野太郎一樣留了個心眼兒,在真正見面確定合作之前,她留的,也是叢長林的手機號碼。
叢長林立即就給河野平的助理打了個過去,結果,問起手機的事兒,河野平的助理說,不僅丟過,而且黃老闆還幫忙找了回來,找回來之後一直用著呢
“黃老闆哪個黃老闆幫著找回來的”叢長林問道。
“黃立三,就是下一步我們要重點研究的人。”助理接著,又把怎麼託老黃找手機以及還回手機的過程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叢長林當即斷定,河野平的手機不僅是被翻查了裡面的內容這麼簡單,很有可能被監控了
“什麼”河野平的助理聽叢長林說了之後大吃一驚,不過還算鎮定,沒有出口重複被監控的事兒。而且,他耐著性子聽完了最後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通電話時,河野平正和助理在一起,助理拿著手機在視窗接電話,他坐在不遠處的沙發裡。
掛了電話,助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拿過一張紙,在上面刷刷刷寫了幾個字:手機,手腳。
河野平反應很快,迅速拿出手機,拆掉了電池,取出了si。
“雲碧桃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被做了手腳”河野平拿著si沉思起來,此時,助理又去找來了一個備用手機。
“怪不得唐易的手機沒有被偷,我的手機被偷了。難道是黃立三”河野平將si裝入備用手機,開口道。
助理介面道:“先查查這個手機,有可能被監控了。”
河野平突然大叫一聲,“不好雲碧桃的資料我也是用手機上網看的,若是被監控,這些資料也可能洩露出去了”
助理小聲說道:“事已至此,先別想這麼多了。這雲碧桃當年在瓷都也算個人物,今晚見面問問她,看看什麼情況。”
“很有可能是黃立三。他事先想到我們會找他幫忙,先安排人偷了手機,然後順水推舟還給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了手腳。他是看我們前幾次出手都比較大方,想進一步控制我們,把我們當肥羊來宰了看來,父親讓我終止和他的合作,的確很英明。”河野平冷靜的速度不慢。
“那個唐易,很可能和黃立三是一夥兒的。”助理又說道。
“這個現線上索越來越亂,不管是不是一夥兒的,唐易這個人,今後我們也不得不防”河野平敲了敲額頭。
吃過晚飯,河野平和助理如約來到了一條小街。
他們約定了在這條小街上的一家棋牌室見面。
四個人,正好湊一桌麻將。
棋牌室,遍地都是,甚至還有些人多嘴雜,但於雜亂之中獲取安全,從來都是一種手段。
“218房間,麻將局。”河野平對迎上來的服務員說道。
“我去,二缺二,人家那倆等你們半小時了。”服務員是個長得還算秀氣的姑娘,結果張口一嘴痞子氣,一邊說,一邊引著他們到了房間。
而此時,雲碧桃和叢長林確實已經早到了。
嘩啦嘩啦的洗麻將聲中,河野平的助理將河野平的手機遞給了叢長林,“你地頭熟,找個可靠的人查查是不是真的做了手腳。”
“八~九不離十。今天我聽說你的手機曾經被偷過,而且又找了回來,我就覺得有問題。黃立三不是一般人,十年前的大規模爭鬥,笑到最後的,是風門。風門門主,是他老爹,當時重病在床,實際上全是黃立三在指揮操控局面。”雲碧桃順了順牌,開口道。
“看來,的確是黃立三做的手腳了。他們現在一家獨大,這個局面很不好。我們東京史料館和獵古門聯手給他改一改,而後各取所需。”河野平點點頭,直接進入了正題。
老黃無形中當了一次替罪羊。不要說河野平猜不到這是賀志祥做的手腳,就連雲碧桃,也不知道賀志祥此時正在瓷都
“雲女士是怎麼知道河野先生的手機被偷過”河野平的助理打出一張東風。
“這個人叫唐易,山州來的。對了,他說認識河野先生。本來我看他眼力驚人,想為我所用,不料他自稱是個過客,很快就要回山州了。”雲碧桃抓牌應道。
“唐易雲女士,他和黃立三,很可能不是一般關係我的手機被偷,是不是他從中協助黃立三,這還不好說。”河野平捋了捋面前的牌,拎出一張,將打未打。
“嗯有這麼複雜這倒是有點兒意思了。”雲碧桃白膩的手指輕輕揉搓手中的牌,居然笑了笑。
笑靨如花。
河野平盯著看了好幾秒。當時他看了雲碧桃的照片,就有些心猿意馬,所以才按捺不住就在地攤上撥打了電話,不料正好碰頭了。只是可惜雲碧桃帶著墨鏡。如今摘了墨鏡,加之一笑,河野平竟一時有些失態。
在倭國,他本來也是個熟女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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