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火?”宇文羲目光一閃,看向秦山。“那個風九?”
“就是風火的兒子。”秦山點了點頭,證實了宇文羲心中的猜想。
“風家在東元郡城中屬於一方強豪,紮根數百年之久,根深蒂固,即便是郡守都對他們禮讓三分。而那個風火,當年是和老師還有師伯他們同一屆的弟子。”
“風火仗著風家的勢力,在東元學宮中橫行霸道,諸多弟子敢怒不敢言。就算是一些師者甚至長老,對此都不敢多說什麼,睜一眼閉一眼。抱著息事寧人,得過且過的態度。”
“而在當時的東元學宮中,風火唯一不敢招惹的人就是師伯。一個是因為師伯的實力放在那,東元學宮第一人,風火雖然蠻橫霸道,但他不傻。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另一個是因為師公的關係。”
“師公?”宇文羲一愣,秦山的師公,那不就是師叔陳昊和老爹的老師?
“沒錯。”秦山點了點頭,眼中湧出一抹敬仰尊崇之色。“師公他老人家的輩分,乃是東元學宮中最高的,比東元郡的郡守都要高上一輩。而且據說,師公的先輩是東元學宮的創始人之一。所以在東元學宮中,師公的地位超然,東元郡守見了都要行後輩之禮。而再加上這層關係,那風火怎麼敢來招惹師伯?”
“不過師公也是有著嚴令,不許老師和師伯去找風火的麻煩。所以老師和師伯當年雖然看那風火不順眼,但風火不來惹他們,他們也就事不關己,不去理會風火。”秦山說道。
宇文羲眨了眨眼睛,怪不得。以老爹的脾氣,怎麼可能看著那個風火在東元學宮中稱王稱霸。
“不過誰也沒想到,本來相安無事的雙方,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鬧出了天大的風波。”秦山話鋒一轉,再度說道。
“一個人?誰?”宇文羲目光一閃,問道。
“一個叫羽墨的女子。”秦山說道。“這個羽墨也是東元學宮的弟子,不過比師伯他們晚入了東元學宮兩年。據說長得頗為漂亮,當時在東元學宮中追求者無數,其中也包括風火。但那個羽墨拒絕了所有人,卻偏偏喜歡上了師伯,而師伯對她應該也是有意。只不過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我老師一個人,連師公都不清楚。”
“嗯?”宇文羲頓時目瞪口呆,回頭看了一眼七夜,七夜同樣傻眼。兩個人都沒想到,當年在東元學宮中,老爹居然還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情史。
“而風火追求羽墨被拒絕,因此懷恨在心。他並不知道當時師伯已經和羽墨兩情相悅,所以有一次他暗中算計了羽墨。具體的經過我不清楚,只知道最後是風火玷汙了羽墨。羽墨不甘受辱,憤而自盡,師伯聞訊趕到時,只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面。”
“之後的事情,我想你也能猜到。師伯因為此事暴走,一怒之下打上當時風火所在的天奎峰。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風火直接打殘,要不是當時有幾名師者及時趕到,風火恐怕會被師伯直接打死當場。”
“風火乃是風家嫡子,被師伯打成重傷,這件事當然不能善了。風家勢力滔天,甚至不惜動用郡守一方的關係,務必要處死師伯。最後還是師公出面,才給師伯爭取到了一個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宇文羲眼神冰冷,雖然秦山說得極為簡短,但他如何想象不到,當時會是何等局面?老爹天賦再高,但畢竟只是一介平民。面對權勢滔天的風家,能有什麼出路?
“風家要求師伯打通靈人巷,只要師伯能夠透過靈人巷,他們就放師伯一條生路。”秦山深深吸了口氣,說話的聲音變得低沉無比。
“靈人巷?那是什麼地方?”宇文羲眯了眯眼睛,問道。
“靈人巷,是東元學宮的一處考核之地,分為天地兩個級別。所謂靈人,指的就是戰鬥傀儡。地級靈人巷中的戰鬥傀儡,擁有靈動境的戰力。而天級靈人巷中的戰鬥傀儡,則擁有命宮境級別的戰力。”
“東元學宮中,每年的年末都會舉行一次考核,而考核的內容之一就是闖靈人巷。靈動境的弟子闖地級靈人巷,只有透過地級靈人巷之後,才有資格闖天級靈人巷。否則的話,就算修為境界突破到命宮境,也沒有資格闖天級靈人巷。”
“一般來說,即便是一些天賦傑出的弟子,也需要在修為達到靈動境後期的時候,才有可能打通整個地級靈人巷。甚至不少人是在命宮境初期的時候,才成功通關。”
“至於天級靈人巷,從東元學宮建立至今,能夠在命宮境層次將其打通的,一共才不過百人,而且全部都是命宮境後期的境界。可想而知,想要打通天級靈人巷何等困難?”
“風家讓老爹闖的,是天級靈人巷?”宇文羲眼神一點點的冰冷下來,四周的空氣中,似乎都是流動著一股寒意。
“沒錯。”秦山點了點頭,眼神同樣冰冷一片。“而師伯當時的修為,才剛剛突破至七等命宮,勉強算作是命宮境後期。風家讓師伯打通天級靈人巷,根本就是要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