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羲摸了摸鼻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向唐寧解釋,只能說道:“師兄只需要告訴我們如何去天闕峰就好,剩下的事情,我們可以自己解決。”
唐寧聞言皺了皺眉,但學宮弟子想要拜入哪一脈修行,全憑自願。既然宇文羲執意前往天闕峰,他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
“和我來吧。”唐寧說了一聲,然後轉身朝著前方走去。宇文羲和七夜見狀,連忙邁步跟上。
東元學宮內部很大,按照宇文羲的估計,至少堪比大半個青陽城的範圍。可想而知,整個東元郡城又是何等的遼闊浩瀚。
一路上,宇文羲他們也是遇見了不少東元學宮的弟子,其中不少人會向他們投來目光,眼神略顯好奇。
宇文羲本身一表人才,相貌英俊,七夜雖然不如他,但也透著一股威武霸氣,自然會引人注意。
“嗯?”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在另外的一個方向,有著兩道目光投射而來。當看見宇文羲和七夜之後,眼神頓時變得格外的冰冷。“竟然是他們兩個?”
“元豐,怎麼了?”一旁有人開口問道,同時那些目光也是朝著宇文羲二人的方向望去。
這麼多的目光同時投射過來,宇文羲當然不會察覺不到。他朝著那邊看去,眼神微閃,旋即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那群人中,有著兩名少年乃是他的熟人,其中一個還是同鄉。
蘇墨,王元豐。
“走,過去。”王元豐虛眯了一下眼眸,想不到,這才剛剛執行任務回來,便遇見了仇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邁步來到宇文羲三人的前方,停了下來。唐寧目光一凝,看向對方,卻是發現對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善。
“原來是王師兄,你們這是何意?”唐寧看向王元豐,開口問道。他和王元豐都是去年進入的東元學宮,而且均是拜入劍堂修煉。只不過王元豐有些特殊,傳言,他似乎有著機會能夠進入天心宮。所以對他,唐寧表現得頗為客氣。
“唐寧,這裡的事情和你無關,你走吧。”王元豐冷冷的說道,而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宇文羲和七夜,眼神冰冷而怨毒。
“真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也能考入東元學宮。”王元豐陰森森的說道,在青陽年會上,他可是被宇文羲虐得很慘,時至今日,想起當初一戰,他身上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
青陽城乃是宇文羲的主場,吃了那麼大的虧,他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下這口氣。但是如今這裡是東元學宮,說是他的地盤也不為過。這口怨氣,終於可以一吐為快了。
東元學宮中,諸多弟子會不時的出門歷練,完成各種學宮交予的任務。完成任務之後,可以換取相應的獎勵。王元豐和蘇墨剛剛外出執行任務回來,所以對於昨天的郡試結果並不清楚。如果他現在知道,宇文羲和七夜雙雙打通了靈人巷,前者更是將衛青都血虐了一番,那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跑過來招惹宇文羲。
所以,現在的他並不知道,一個比青陽年會一戰更加悽慘的結局,正在等待著他。
“和你有關係嗎?”宇文羲看著面前的王元豐和蘇墨,聳了聳肩,神色自若的說道。
看著宇文羲的那種混若無事的模樣,王元豐眼中的寒意變得更加濃郁,旋即森森一笑,說道。“倒是沒什麼關係,不過你既然進了東元學宮,那麼作為師兄的我,自然是要責無旁貸的教導你一下,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和師兄說話。”
“師兄?”宇文羲看著王元豐,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說實話,除了你比我早入了一年東元學宮以外,我並不覺得在其他方面,你有什麼資格能做我的師兄。”
“是嗎?那我就好好的讓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那個資格。”王元豐眼中寒芒四溢,目光漸漸變得猙獰下來。他和身旁的蘇墨同時朝著前方走出,一股強大的靈壓頓時如颶風一般,從二人的身上席捲而開。
那種靈壓,駭然已經是一等命宮境的層次!
宇文羲的目光頓時一閃,難怪這兩個傢伙會如此肆無忌憚,原來時隔數月,他們居然已經破境命宮了。
只不過,就算是破境命宮,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