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不是懇求,雖然聽起來很像是,可是他自己認為,那是做到仁至義盡,也是為那些心高氣傲的張家人保全生命而作出的努力。
“嘿嘿嘿,你和我說這些沒用,人性這東西,本來就是黑暗的,可有光明可言?偽善是一直都存在的,或許你所看到的所謂‘真善美’,真的只是一種虛偽而非發自內心而已。”
年輕人又發出那種令人反感的“嘿嘿”笑聲,同時刀並沒有要收起來的意思,反而是提著刀向前幾步。
他的目光赤裸裸地落在管闊兩人一馬的身上,就像是在看著砧板上的肉。
那種目光令人感覺到很不舒服,命還在大家自己的身上,可是於他的眼裡,卻彷彿完全已經屬於他所控制。
於是,管闊只說出了一個字:
“嗯。”
沒什麼好說的。
他已經說了那麼多,算是仁至義盡,既然那些人不領情,也不想做一個順水人情,讓自己承他們的情,那麼自己下手就不會輕。
“你已經被通緝了,”青年露出一口白牙,竟恍惚之間變得有些陰森,“不過和不少通緝犯不同的是,你人頭的賞金,居然比起你這個活人的賞金要高。”
“你想要說明什麼?”管闊挑了挑眉。
“所以陛下的潛在意思是說……”他頓了頓,笑容恍然變得陽光,“殺了你,是他需要的,也是最最簡單粗暴的。”
管闊將右手放到了腰畔秦殺的刀柄之上。
一股凜然的勢隱藏在他的體內,並沒有散發出去。
隱而不發反而具備了最大的危險,但是正是因為如此,那些敵手們才不會發現。
管闊相信對面的這些人全部都是強者,但是在他的刀勢面前,絕對不夠看,而他不想在此地多加停留,所以他決定速戰速決,送這幾個人下輩子再做張家的狗。
“很好。”管闊忽然微笑。
緊接著,他的人便從原地消失了。
年輕人微微一怔。
……
……
在這個世界上,類似於詭異身法的力量,應該不僅僅存在於某個特定的地方,但是管闊堅信,詭異身法最強的,或者說最最精髓的,應該便來自於南吳金家,尤其是那一位南吳聖將。
即使是在金家,學會這樣東西的人,應該都不多,而且都是金家的上層人物。
作為金家之外,或許便唯有他一個人了。
可能丘鏡山因為自己帶過去的那枚竹簡的緣故,也窺察出來詭異身法的一些天機,但是由於他自己走出了獨一無二的巔峰道路,他應該沒有去深入鑽研過。
普通人很難會理解突然而然的消失到底意味著什麼,那是超然的速度,幾乎算是竊取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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