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有過許許多多的強者。
很多名字,並沒有雕刻下來,但是卻深深地烙印進人們心靈深處。
他們的事蹟、他們所說的話語。
“他們”中,必定有現在在天邊的那個老人。
他是無敵的存在,真正的無敵是多麼寂寞。
這裡面並不需要多麼轟轟烈烈的宣誓,也不需要他鬚髮伸張,看起來狂霸無比。
在天地之間,他蒼老駝背的形象是如此渺小而又虛弱。
但是他的身上隱藏著的那種“勢”卻從體表誘發了出去,迴盪在周圍的大片範圍之中,格調雋永。
屈崖下眯起了眼睛。
他能夠感覺到那名駝著背的老人應該有著強大的資本,不過並沒有能夠給他任何的壓迫感,在這裡有著五百鎮南騎,可以縱橫疆場,所以老人的強勢非但沒有讓他忌憚,反而使得本來意氣風發的他感覺到了挑釁,於是非常不悅。
外圍的鎮南騎排成了一道綿長的鐵牆,正對著那名緩步而來的老人,準備等到那名老人接近之後,隨時隨地便強力衝鋒,將之碾成碎片。
那名老人近了。
他站立在百丈之外,陳舊的衣衫被風吹得蕭索。
他乾枯的身軀隱藏在衣衫之中,看起來分外單薄,以他表面上看上去的年紀,他的確像是應該到達了燈枯油盡頤養天年的地步了。
但是不知道他今日過來,是要忙活什麼。
他單薄蒼老的樣子以及反過來那強勢的話語,讓屈崖下以及那些年輕氣盛的北唐鎮南騎產生了非常不舒服的心理,因為要顧及自己的身份,不至於落得一個以多欺少、恃強凌弱的惡名,所以暫時他們並不急著動手。
管闊落下了無跡的馬背,屈崖下的槍尖抵著他的咽喉。
他的周圍一圈全部都是高高在上的鎮南騎,所以站立在地上的他被遮擋住了視線,並不能夠看到那一位說話的老人。
只是他隱約覺得那種聲音,尤其是說話時的語調,略微熟悉,彷彿在哪裡聽見過一樣。
“老頭兒,你是過來湊熱鬧的嗎?”
屈崖下終於決定說話,他一改從前的淡漠冷漠神情,臉上微微帶著戲謔的笑意,一點都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管闊和李千容兩人一馬,他們這麼多人,還是動手了,那是因為管闊是李擇南要殺死的人,但是現在的這個看起來似乎有點斤兩的老人,和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不屑於去動手以免墮了鎮南騎的名聲。
那名老人嘴一咧,像橘子皮一樣蒼老的面板看起來很是滲人,他的眼睛裡面像是閃爍著縷縷幽光,那彷彿是一頭餓狼看到了獵物一般。
“你非要說老夫湊熱鬧,也可以,老夫本來最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那麼今天就難得湊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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