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曾姐姐,”管闊道,接著又看向曾月容後面的那名少年,道,“亦年,昨天的事情我聽說了,謝謝你。”
柳亦年跟在曾月容的身後,走路有些大搖大擺、趾高氣揚,也可以說是很驕傲。
雖然曾月容並非他的親生母親,可是他的生母在四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他一直都把曾月容當成自己的真正母親。
他的母親這麼美,一笑傾城,有著那麼傳奇的故事,走到哪裡,看著別人被曾月容傾倒的神情,他自然就很驕傲了。
管闊比他大一兩歲,而且因為某種原因,所以管闊一直都叫曾月容曾姐姐。
左驚龍飛他們無數次覬覦過曾月容的美貌,夢見自己長大後取代柳國公娶了對方的情景,然而柳國公一直都活得好好的,而且身體一直都這麼健壯,令他們很失望。
管闊卻和他們不同,管家和國公府交好了那麼多年,他也一直都把曾月容當成自己的姐姐看待,他的確很為對方的那種美貌而驚豔,然而他對對方的感覺和柳亦年有點像,那可能也是一種驕傲居多——我有一個這麼傳奇的姐姐。
這一次回到長安,他早就已經非同往昔,他以為自己可以和從前做一個了斷,重新開始,然而與曾月容在路上的相遇,才讓他發現有些真情實感是躲不掉的。
今天對方過來看他,讓他愈發感動。
不知道李惜芸知道他對曾月容來看他和她來看他的態度之不同,會不會很懊惱。
柳亦年朝著左驚龍飛陶秋等人鄙夷地看了幾眼,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哈哈一笑道:“管兄,謝什麼,你沒事就好,那些阿貓阿狗的想要動你,也不看看我同不同意。”
管闊搖了搖頭,這傢伙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聽到柳亦年把自己等人比作阿貓阿狗,左驚商垂柳他們都很憤怒,可是曾月容在這裡,她的美貌與人品是公認的,於是因為某種崇敬之心,只是朝著柳亦年瞪了幾眼,沒有做什麼動作。
曾月容微笑著。
那種微笑盪漾在那裡,像是讓整座大獄都明媚起來。
“本來和你說過了,什麼時候來國公府看看,現在看來,你短時間內是來不了的了,既然如此,那就我們過來看看你。”
管闊笑著嘆息了一下:“唉——曾姐姐,世事難料,一個不慎,鋃鐺入獄,還牽連了那麼多可憐人。”
誰都知道,他明著這麼說,實際上是在嘲諷商垂柳他們。
“恬不知恥……”文雨朦冷冷道,最後大概是也知道不能把那個傢伙怎麼樣,於是款款走到商垂柳的背後,繼續做那還沒有做完的事情——為商垂柳打扮。
曾月容的明眸對著管闊的牢房裡面掃了掃,紅唇微微揚起,道:“現在看起來,其實你過得挺不錯的。”
“確實挺不錯的,”柳亦年今天看到左驚他們這麼多的公子千金全部都進來了,心情極好,當然也順勢就覺得管闊也很好起來,“母親和我還親自來看你,是不是感覺倍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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