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接手那幾輛運輸化學武器卡車的司機,發現這幾輛汽車雖說被打的千瘡百孔,可發動機還能正插使用後,並未換車而是直接上車。卻沒有想到在發動卡車的時候,引爆了李子元設定的那枚,足以將整輛汽車炸上天的詭雷。
隨著一聲巨響,這輛剛剛啟動的汽車,整個被這枚裝藥將近二十公斤的特大號地雷,連同車上的毒氣炮彈,一同被炸上了天。劇烈的爆炸不僅將這輛卡車炸燬,還將前後兩輛卡車一同引爆。
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其他的或是被牽引,或是被接手司機發動的卡車,也同樣發生了連續的劇烈爆炸。這些卡車上裝載的炮彈和化學武器,也在劇烈的爆炸之中產生了殉爆。大量殉爆的彈藥以及化學武器,引發的沖天煙霧十幾公里外的李子元,都看的清清楚楚。
部分被炸出來的炮彈,甚至打到了幾百米之外,將車輛周圍的日偽軍,炸的當場便死傷慘重。一輛裝滿增援日軍的卡車,被殉爆的炮彈直接給波及。整整一輛卡車上的日軍,沒有一個能夠逃過一劫。
而與此同時幾輛卡車運輸的大量化學彈藥,也在同一時間產生了殉爆。上千枚的各種口徑毒氣炮彈,外加大量的毒氣筒幾乎在同一時間被引爆,瞬間產生的毒氣足以將方圓幾里內的生物統統的殺死。
如果說大量殉爆的炮彈,四散的彈片給周圍的日偽軍,帶來的殺傷只是波及到一部分。但這些殉爆的化學戰武器,殺傷的範圍可就不是幾百米那麼的簡單了。大量毒氣快速的散開,波及的範圍遠不是幾百米那麼簡單。
好在這個地點,距離平川鎮還有十多公里。眼下的風力也不大,爆炸的地點又處在了下風口。要不然傷亡的就不單單是日偽軍,還有平川鎮內的老百姓。要知道當初在設定詭雷的時候,因為這裡距離平川鎮只有十餘公里,李子元也是很猶豫的。
但平川鎮雖說是一個壺北東部一個大鎮,但人口的數量遠遠比不上壺北東部山區。在這裡爆炸即便是波及平川鎮,但總比壺北東部山區更多的人,遭受毒氣危害的要好。一路哭,何如一家哭?儘管有短暫的猶豫,但李子元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而相對於當初李子元的猶豫,此刻一片狼藉的爆炸現場,卻是可以用慘烈來行動。當爆炸聲落下後,已經幾乎無任何日偽軍還能站立起來。如果不是倖存的零星日軍,見到爆炸是從車底下首先開始的,還以為是遇到了炮擊。
之前平川守軍在聽到這邊戰鬥的時候,以為是打盡。還陣亡了一個少將軍官,這對於三十六師團來說,幾乎是一個開天闢地的損失。
那些即便當場沒有死亡的日軍,也在承受了巨大痛苦之後相繼死亡。留在現場的日偽軍,沒有一個人能夠逃過一劫。至於那位山之內正文少將,則因為吸入全身性中毒性毒氣過多當場死亡,就連一個搶救的時間也沒有留下來。
而那個僅存的日軍化學兵小隊,也因為身體沾染了大量的糜爛性毒氣,使得軍醫素手無策,在毒氣發作之後陸續全身糜爛而死。事實上即便是開啟了潘多拉匣子的日本人自己,對於毒氣戰這個自己放出的猛獸反噬時候,能反制的辦法也並不多。
春節期間那場激戰之中,李子元丟出的基本上都是催淚性和窒息性的毒氣。擱在幾十年後,也就是一個催淚彈的水平。所以儘管全軍覆滅,可被釋放回來俘虜,大部分也就是肺部受損,無法在作為一個士兵參戰,但死亡的數量基本上可以說是忽略不計。
可這次不一樣,想要在抗日軍民身上試驗的新式毒氣,讓日本人知道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量糜爛性毒氣和全身中毒性毒氣,讓日本人自己一點都沒有剩的,全部都自己享用了。
陣亡一個少將,還是死在自己製造的毒氣之下,這無疑對日軍此次掃蕩之中,準備大規模使用化學武器的想法,是一個嚴重的打擊不說,還讓日軍全部撤回了所有的化學武器。並在接下來的幾年之中,對太行山的掃蕩行動之中,在化學武器使用方面收斂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