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榴散彈,這就叫做榴散彈。事實證明無論多老的武器,只要戰術對頭在一定程度上,也一樣能起到關鍵的作用。別看甚至可以說是祖宗輩的東西老掉牙,可在關鍵的時候依舊可以發揮餘熱。打兔子和打兩條‘腿’畜生之間的差距也並不是很大。
當然,李子元用這些土槍、土炮作為殺傷武器,也不是沒有一點的代價。除了將他手頭的黑火‘藥’徹底的消耗乾淨之外,那些‘操’作這些祖宗輩武器的戰士,也一個個被密封‘性’並不好的木炮和抬杆,發‘射’時侯產生的黑煙燻成了灶王爺一樣。
而且這些武器的陣地,只能使用一次就必須要放棄。那怕是‘射’擊位置構築的在隱蔽和巧妙,黑火‘藥’不是無煙火‘藥’,爆炸時產生的大量濃煙,就是傻子也都能發現這裡隱蔽著東西。以日軍的反應速度,幾分鐘之後炮彈就會砸過來。
最關鍵的是除了那些本身就一次‘性’使用的木炮之外,剩下的三‘門’神威大將軍炮,本身就是祖宗級別的。再加上當初的冶煉工藝本身就不咋地,以及多少年風吹雨打之下的老化。李子元敢冒著炸膛的危險使用它們,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風險。
一炮打出去之後,這三‘門’已經老化的很厲害的祖宗炮也就基本上報廢了,沒當場炸膛已經很給李子元面子了。同時報廢的還有那些同樣祖宗級別的大抬杆,在超過標準大量裝‘藥’的情況之下,也基本上成為了一次‘性’的武器。
其實就算那三‘門’祖宗級別的神威大將軍炮沒有報廢,即便作為發‘射’‘藥’的黑火‘藥’還有富餘的,李子元也不會再繼續使用它們。因為這三‘門’足足有上千斤的火炮,對於李子元和他部下的戰士來說實在是太笨重了。
當初為了將這三‘門’老傢伙‘弄’到指定的位置,李子元還用繩子做了一個簡單的槓桿,在動員了一部分老鄉的情況之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幾‘門’炮‘弄’上山,安防到了隱蔽的即設陣地。
而在眼下日軍火力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之下,抬著這三‘門’上千斤重的老傢伙,在戰場上運動無異於自己找死。所以這些傢伙就是一次‘性’的武器,在打了一炮之後,這些笨重的傢伙直接被放棄。
雖說一炮打出去,這些祖宗輩的武器已經報廢,但這一炮的威力也已經足夠了。當賀會章帶著二十多名戰士衝出去之後,向著李子元左翼穿‘插’,試圖將李子元所部困在山頭上的日偽軍已經無力抵抗。
在以最快的速度收繳了日偽軍武器和彈‘藥’,將那些滿身是鐵砂的日軍傷兵都在地上之後,賀會章按照李子元戰前部署,帶著自己身邊的二十多名戰士,小心翼翼的利用地形的掩護,向山下的日軍炮兵陣地和重機槍陣地迂迴過去。
儘管李子元給左翼日偽軍設定的圈套所在的位置,是日軍炮兵以及觀察哨的一個‘射’擊死角。但這邊的異動,馬上便被後面的日軍發覺。除了黑火‘藥’作為發‘射’‘藥’產生的大量濃煙之外,始終在密切觀察整個戰場左翼動向的日軍,也在第一時間從這邊的響動之中發現了異常。
而反應同樣不慢的岡崎謙長,在接到觀察哨的報告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的立即從身邊‘抽’調了半個小隊,攜帶一‘挺’輕機槍向這邊增援了過來。左翼能不能取得突破,在岡崎謙長看來是此戰的關鍵。眼下好不容易抓住了這支土八路,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賀會章帶著的二十多名戰士,正好與日軍這兩個步槍組遭遇。雙方一照面,二話沒說直接開打。雙方的兵力相差無幾,但火力上卻是剛剛繳獲了一大批武器、彈‘藥’的賀會章,佔據了明顯的優勢。
雖說是一場面對著全部都是日軍的硬碰硬遭遇戰,但賀會章卻絲毫沒有的退縮。將繳獲的三‘挺’輕機槍,全部都架了起來。外加上從偽軍身上收集來的幾十枚晉造手榴彈,也全部都用了上去。而他手中的擲彈筒,也在第一時間就將日軍的輕機槍給打掉。
但面對著賀會章手中的絕對火力優勢,儘管失去了唯一的支援火力。當面的日軍,卻是毫不畏懼的利用所在地形,與賀會章帶領的二十多名戰士對‘射’,並死死的糾纏到了一起。日軍的戰鬥力極其強悍,儘管火力佔據優勢,賀會章也一時難以徹底的解決這股日軍。
日軍準確又反應極快的步槍‘射’擊,外加上死戰不退讓賀會章空有火力優勢,但是在戰鬥中卻遲遲無法取得決定‘性’的進展。儘管他手中的擲彈筒,基本上是彈無虛發,可遲遲無法解決戰鬥。
只是雖說一時難以解決這股日軍,可賀會章帶著的這二十多名戰士,死死的卡在了李子元的左翼,保證李子元在正面的戰鬥背後安全。只是老兵出身的賀會章清楚,這種局面對自己並沒有好處。
日軍縱深還有後續部隊,一旦日軍持續投入兵力,那麼自己身邊的這點戰士,很難堅持太長時間的。不用說這麼狹窄的作戰地域,日軍如果調上來一‘挺’重機槍,搞不好就將自己壓制的死死的。但當面的日軍抵抗極其頑強,讓賀會章一時也沒有辦法。
相對於賀會章來說,在山上要應對日偽軍兩面夾擊的李子元感覺到壓力更大。之前採取的‘騷’擾戰術,那是自己採用的各種算計。可到了硬碰硬的階段,日軍的衝擊力依舊讓他感覺到打得是相當的吃力。
儘管正面進攻的偽軍動作並不積極,儘管賀會章搞掉了左翼的日偽軍,保證了他左翼的安全。可右翼的日軍在炮火和兩‘挺’重機槍的掩護之下,發起了連續衝擊給右翼帶來了相當的威脅。
但儘管打的很吃力,李子元也知道這一戰自己必須要堅持下來。部隊自組建以來,還未打過一次真正的硬仗。戰術的問題歸戰術上的問題,部隊能不能在這種硬仗之中堅持下來,才是對自己部隊真正的考驗。
只是兩個多小時的苦戰下來,在日軍優勢兵力和火力的夾擊之下,李子元的處境卻是越來越艱難。尤其是右翼,日軍在優勢火力掩護之下,發動的連續不斷地突擊,讓錢德福多少有些手忙腳‘亂’。陣地上的傷亡數字,也在不斷地遞增。
抬手舉起上了槍套的快慢機,李子元打倒了一個日軍士兵之後。看著在日軍集中了主要火力壓制之下,多少顯得吃緊的右翼,又看了看正面在日軍刺刀督戰之下,還在不斷髮起攻擊的偽軍。
李子元咬了咬牙,命令自己指揮的幾十名戰士全部上好刺刀,將最後的手榴彈也全部都拉開弦,自己也端著一支繳獲來的三八式步槍。眼下右翼陣地的情況已經有些岌岌可危,自己又被正面的偽軍給牢牢吸引在這裡。
如果不先打垮正面的日偽軍,整個陣地有被日軍全線突破的危險。既然這樣,還不如拼他一把。先搞定正面的偽軍,然後從側翼直接增援右翼方向。否則按照眼下的態勢再發展下去,右翼還能堅持半個小時,就已經是極限了。
當正面的偽軍,在身後日軍刺刀的‘逼’迫之下,再一次發起攻擊的時候。李子元下令全部停火,等到正面的日偽軍衝鋒到三十米的距離,直接用手榴彈招呼後發起反擊。但不要與當面日偽軍戀戰,打垮當面日偽軍之後,立即向右翼日軍的側翼發起攻擊。
近一段時間之內,沉下所有心思練兵的李子元,這段時間的心血沒有白費,他的戰術意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被貫徹了下去。正面的小心翼翼發起新一輪攻勢的日偽軍,發現自己再一次發起衝鋒的時候,他們的攻擊方向沒有任何開火還擊,心中不由欣喜若狂。
以為對手已經消耗掉所有彈‘藥’的這些偽軍,與身後之前一直督戰的日軍一起行動從小心翼翼,快速的轉變為一邊大膽的衝鋒,一邊口中還高喊著抓活的。而在他們身後掩護的輕機槍,也停止了開火跟隨衝鋒的日偽軍一同衝了上來。
看著眼前的日偽軍從一百米在到五十米距離,李子元卻是很能沉住氣。當日偽軍衝到四十米的距離,就連日軍鼻子下面的鼻涕胡都能清楚的看清楚之後,李子元才下令拔保險、敲擊。等到日偽軍利用這幾秒停頓的時間,又衝到三十米的距離李子元才下令投彈。
實際上李子元這種做法相當的冒險,他手中的晉造手榴彈不是給了賀會章,就是用來作為餌雷使用。他手中的手榴彈,基本上都是日造九七式手榴彈。這種拔掉保險撞擊後,停頓幾秒鐘的做法很容易出現早炸。
而以這種九七式手榴彈的威力,三十米的距離也很容易出現誤傷。李子元這麼做盡管他也知道這很冒險,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給當面的日偽軍最大限度的殺傷,才能有效的降低‘肉’搏戰的傷亡。
但李子元的冒險,取得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當三十多枚日造九七式手榴彈,從戰壕內投出去並在日偽軍頭上凌空爆炸的時候,四散的彈片將發現異常,但已經來不及躲避的日偽軍炸倒了一大片。
這三十多枚手榴彈爆炸聲還沒有落下,李子元一手拎著快慢機一手拎著三八大蓋,第一個跳出了戰壕。在將手中的快慢機放平,向著還站著的日偽軍橫掃打光一個彈匣之後。李子元帶著身後同樣已經打出一個排子槍的戰士,端著刺刀迎向了當面被接連打擊打的有些暈頭轉向的日偽軍。
面對著跳出戰壕的李子元和他的部下,被那陣手榴彈雨打的暈頭轉向,最關鍵的是一擁而上,被炸的傷亡極其慘重的偽軍當時就‘蒙’圈了。在加上李子元和他身邊的戰士,又補上了一次排子槍,當面的偽軍當即就被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