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也不氣,慢悠悠的又靠過去。被影五瞪了一眼,她反倒笑了。
影五更煩她了。
而沈嫿若有所思間回了趟屋子,取出幾枚紅豔豔碩大的櫻桃。
她捏著一枚,朝兔子那邊晃了晃。
兔子總算一蹦一蹦過來,隔著籠子咬住,汁水往下落。
沈嫿捏了捏它的耳朵,也難得有了女娘的欣喜和嬌氣:“乖乖,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說著,她又擰了擰眉。
“不過你倒是俗氣,一點吃的就能把你給拐了?”
小七在一旁:“櫻桃很貴。”
影五唱反調誇:“娘子有錢。”
小七扼腕:“竟然拿來喂兔子。”
影五再誇:“有錢任性。”
等兔子從籠子裡放出來後,就軟綿綿的黏著沈嫿了。
女娘低頭去看摸兔耳朵後髒兮兮的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把它帶下去,洗乾淨再送回來。”
環兒忙道:“是。”
倚翠端著銅盆過來,沈嫿將手放進去,仔仔細細的洗著。再用乾布擦乾水漬,抹上香膏後看了眼天色。這才磨磨蹭蹭後這才讓人開門。
外頭的沈瞿內心煎熬更不耐煩。
偏偏聞訊過來的百姓指指點點的小聲議論著什麼,他得保持風度。
終於,門‘吱呀’一聲開了。
沈瞿一頓,忙看向沈薛氏。
沈薛氏上前,親暱的要拉住沈嫿的手。
“孩子,既然回來了,為何不回府?你可知我有多掛念你。”
沈嫿躲了去:“別碰我!”
“你不妨擠幾顆眼淚,倒也顯得真誠點。”
沈薛氏笑容牽強:“漾漾,我們險些以為你不在院中,好在這會兒見了你。你阿兄昨兒說,你身子好全了,我還不信,今兒一見,確然如此。”
這一句話,還挺有心機。
明裡暗裡的表示,沈嫿把他們攔在門外。
雖然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