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韞:「恐你忘性大。總得出格些,時不時的提醒著。」
沈嫿怒。
「誰要你提醒!」
他按著女娘的後頸,將人徹底壓入懷中,嗓音冷清,卻在她耳側低語:「我年十九了,到了娶妻的年紀,望沈娘子原諒則個。」
沈嫿嗡的一下,耳根徹底熱了起來。
她下意識忘了呼吸,如玉的小臉暈染了紅意。緊張的一把將人推開,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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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到了驛站。住的仍舊是來時分配過的屋。
謝珣見證了短短一炷香,女娘分神八回。
「漾漾。」
「啊?」
「阿兄說到哪兒了?」
沈嫿煩悶的朝桌上一趴,嘆了口氣。不經意間露出一小截玉頸,上頭留著小片被蚊蟲叮咬的暗紅。
很是顯眼,也成功攫住謝珣的
視線。
謝珣沉臉倏然起身,疾步朝隔壁而去。影一沒攔他,他一腳踢開房門。
「崔韞!」
崔韞放下手頭上的公務。就見謝珣怒目而視:「你個畜生!她不過剛及笄!」
「原以為你至少還有分寸,卻不想直接不當人了!」
崔韞對上他的眼,倒也不隱瞞:「若非她有孝期在身,已然是侯夫人了。」
「我自認夠剋制了。」
謝珣氣的手都在抖。
「可你不該那般侵犯她,未婚夫妻尚且還守著規矩。何況你們!」
他還沒點頭呢!中文網
崔韞可別想做他妹夫!
饒是崔韞,也恍惚了一瞬。
他想,謝珣是誤會了。
誤會還挺深。
男子心眼卻不少,他意味深長道:「行,下回注意。」
將謝珣氣的夠嗆。
第二日趕路,陽陵侯府馬車少了一人,又多了一人。
謝珣一動不動就坐在崔韞對面。沈嫿讓他驅到了謝家馬車。
車內,兩人之間的氣壓很低。準確而言,是謝珣單方面的低。
崔韞平平淡淡的,沉靜而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