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客人的怒意反倒因此消散了些,他冷冷道:“我還當你是個啞巴,終於說話了嗎?你旁邊的女人,我想她應該是個瞎子、聾子,才會看不見桌上的財寶、聽不見我說的話。”
“不過,就算她是瞎子、聾子,我也要帶她走。我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帶走!”
冷蕭道:“一夜樓樓主樓心月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錦衣客人嗤笑道:“笑話,樓姑娘大抵是全天下男人的一個念想了,不過我雖聽說她不少傳說,卻不曾見過她。”
冷蕭道:“那一夜樓十二仙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錦衣客人漸惱:“你究竟想說什麼,盡扯一些廢話,一夜樓十二仙,莫說是我,便是王爺、皇子,哪怕皇帝駕到,也強迫不了她們,畢竟與一夜樓做對,是一件不要命的事。”
冷蕭道:“這麼說,你就是看上了。”
“是又如何,便問在坐各位,哪一個心中沒有想法?”
錦衣客人振臂,有人竊竊私語,有人大笑,附和之意甚濃。
冷蕭依舊淡漠地說著:“你更應該知道的,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便是樓心月和十二仙一起來了,也不敢當著我的面說出要帶走我的女人這種話。”
錦衣客人愣了一愣,似乎被冷蕭的豪言壯語驚住,而後放聲大笑起來,連同一些作壁上觀之人也笑了起來,看冷蕭的眼神不啻看瘋子。
錦衣客人道:“無名之輩,口出狂言,你究竟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敢說這種話?”
“若說憑什麼,大抵是憑我手中的劍。不過眼下,它沒有出鞘的意義。方才的告誡,我也不過是在說一個事實,還有一件事,我真的不喜歡殺人。”
錦衣客人大笑三聲:“哪裡來的瘋子!”
冷蕭道:“我有時候的確像個瘋子,卻不是現在。樓心月與十二仙之所以不敢說出那些話,因為她們並不像你這樣愚蠢。”
錦衣客人怒道:“辱罵我,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已不願與冷蕭多說,在他看來,冷蕭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瘋言瘋語。身邊的女人一動不動,說不定還是被他下了藥擄來的。
他憤怒之餘,心中又浮現出一抹趣味,而眼下的想法,是殺死這個瘋子。他已奉上十金,若不取回一些東西,就太過浪費了。
他拔出了佩劍。
冷蕭再次嘆息:“有時我會想將天下劍客殺盡,因為他們大部分都侮辱了劍。你不該用劍的——”
“它讓我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