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瓣翅膀賣力揮舞,似要使出吃奶的勁來,心中拔涼拔涼的,險些就栽在了這倆老頭手裡!
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倆老頭,心中又直髮癢:“大補哇!”
然而這念頭才剛剛浮現,他又是抬起翅膀猛然甩在自己臉上,身子一歪,險些從天上掉了下去。
不遠處一黃一白倆老頭彼此對視一眼,那白衣老者不由嘀咕一聲:“這廝傻了不成?”
話雖如此,可二人速度卻並未有絲毫減緩,死死跟在那巨大蝙蝠之後。這妖修已是身受重傷,定然是後繼乏力。
這般一追一逃,約莫是一炷香之後,卻見那巨大蝙蝠翅膀猛然一揮,身形竟是虛幻了幾分,繼而速度再度提升!
一黃一白兩個老者,頓時一咬牙追了上去,不曾想這巨大蝙蝠速度竟又是加快了幾分,二人目中皆露出一絲震驚之色,這般速度如何是尋常金丹能夠擁有?
二人斷定這妖修定然是燃燒了內丹,必定是堅持不了多久了,眼見那巨大蝙蝠越逃越遠,二人不由亦是低喝一聲,燃燒了金丹,速度驟然提升!
不足半炷香時間,那巨大蝙蝠速度果然是慢了下來,白衣老者頓時大笑一聲,暢快不已:“賊子,你殘忍吞食我大白宗弟子之時,可曾想過自己會有今日!”
卻見白衣老者搶先那黃衣老者一步,驟然自袖中摸出一柄長劍,對著那巨大蝙蝠一劍斬落!
本以為那妖修定會奮力反抗,然而他這一劍落下之時,那妖修卻是不閃不避,生生承受了這一劍!
繼而便見那長劍好似切豆腐一般,一劍便將那巨大蝙蝠給斬成了兩半!那巨大蝙蝠驟然虛幻不已,繼而徐徐消散,好似一抔黃土細沙,揮灑了他二人滿臉。
二人頓時心中一個咯噔,白衣老者更是怒罵一聲:“該死,這孽畜竟敢戲耍我等!”
黃衣老者不由低喝一聲:“不好,速回!”
距二人數十里之遙,那蝙蝠妖根本未曾走遠,此刻不由朝著那夜蕎之墓疾速飛去,一想起那數十個黃白二宗的弟子,心中便是一陣酥麻,似要瘋狂大笑起來。
不過片刻之間,他便已然回到了夜蕎之墓,遙遙望見那一幫二宗弟子果然還等候在原地,頓時大叫一聲:“大補哇!”
“該死,這廝怎的又回來了!”
“宗主呢,怎的不見宗主?”
卻見那妖修身形一掠,驀然出現在了一個築基修士身前,張口便對著那人脖頸咬了下去,口中伸出四枚森森利齒。然而只吸了一口,便劇烈咳嗽了起來,好似嗆到了一般,目中卻帶著幾分享受之色,急急又是朝著那人脖頸咬了下去。
那人劇烈掙扎,卻是如何也掙扎不脫,一身靈氣好似潰散一般,其餘那數十個二宗弟子,這刻便好似傻了一般,也不知施救,也不知逃跑。
那蝙蝠妖見狀,不由停止了吸血,反倒是抽空譏笑了一聲:“你人族修士難不成便是這般不堪,傻了不成?”
這數十修士尚未開口,自他身後卻是緩緩傳來一個聲音,甕聲甕氣,若洪鐘大呂:“怎樣,這男子精血,可還可口?”
那蝙蝠妖霍然轉身,便見身後一個碩大頭顱幾乎頂到了他鼻尖,他頓時手指一鬆,將手中修士丟了出去,連忙奔逃。
然而他還未逃出兩步,便被身後之人一把捏住後頸,高高舉起,叫他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卻見這人一頭褐色長髮,亂蓬卻不顯邋遢,反倒是顯出幾分張狂之意。他身上亦有些許傷痕,衣衫還來不及更換。
“付邊,師某追了你數月,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付邊頓時冷冷笑了兩聲:“這賊老天怕是在戲弄付某,一個接一個的來攆著付某!”
“交出殿下,饒你不死!”
付邊笑了兩聲:“師狂,一具屍體而已,何必這般執著?”
師狂面龐好似刀削斧鑿一般,稜角分明,神色冷峻,低沉道:“是否身死,待師某見過之後自有決斷!”
他拎著付邊,一霎騰空而起,對那二宗修士絲毫不加理會。
那數十修士頓時如釋重負,渾身已被冷汗浸溼,儘管一動未動,卻已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師狂飛上天際,直衝雲霄,距離地面不知有多高,空有千仞之遙,他神色淡漠,語氣冰冷,道了一句:“你說,若師某卸了你兩條翅膀,將你從此地丟下,你該是何等下場?”
“放心,師某自會抽盡你所有靈氣。”
付邊深吸口氣,笑了一下:“師狂,莫管你信與不信,那姑娘不是你家殿下,你家殿下怕了尋不回來了!”
“你撒謊!”
付邊只自顧冷笑不止:“那姑娘被人一掌震碎了心脈,早已死了個透徹,可卻還是人身,莫不是你師狂以為,堂堂妖族殿下,竟是個人族之身?”
師狂胸膛微微起伏,妖族死後,修為盡散,必然是變回本體,他不由沉聲道:“師某說過,是否身死,待師某見過之後自有決斷!”
“交出殿下,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