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可,十幾人手持兵器已然是藉機封鎖了他所有空門,叫他無可抵擋!
事實也是如此,冷蕭並未有所抵擋,只是渾身靈氣一爆,便叫這十幾人盡數被震飛了出去!
可便在這時,冷蕭忽然肩頭一疼,卻見那白衣領頭之人並未被他震飛出去,此刻正一道砍在他左肩之上,那肩頭頓時便濺出一抹鮮血,濺了那狐狸滿臉,叫那狐狸不由急急嘶鳴一聲。
冷蕭左手忍著疼痛,捧住狐狸,右手卻是輕輕捏在那刀身之上。
那白衣領頭人不由變了臉色,面上立刻猙獰起來,口中發出陣陣嘶吼之聲,卻卻終究是於事無補,那長刀就彷彿定在了那裡,進退兩難!
卻見冷蕭忽然一把將那長刀拔了出來,又是帶出一蓬熱血。他手指驀然一按,之間瞬息噴湧出一道靈氣,那靈氣之上,竟泛起一片雷光,不過是剎那之間便順著刀身傳遞到了那白衣領頭人身上!
只聽那白衣領頭人慘叫一聲,五指頓時一鬆,口中對著手掌連連吹氣,那手掌已然呈現焦黑之色,看上去頗為悽慘。
冷蕭手指再是微微一動,雷光肆虐更甚,那長刀便是被生生溶成了一灘鐵水,在他手中緩緩滴落。
冷蕭目光緩緩轉到那白衣領頭人身上,縱是隔著一層帷帽薄紗,也是叫那白衣領頭人心中一寒,不敢與冷蕭對視。
可是瞬息過後,他才移開了一絲的目光反倒是惡狠狠瞪著冷蕭,他既能出手傷了冷蕭,便是有一戰之力,如何能夠墮了威風?
冷蕭緩緩撥出一口氣,淡漠道:“倒是未曾看出來,閣下修為竟已是半步金丹。”
莫說他心中驚訝,那黃衣的領頭大漢心中已然是震驚不已,不曾想剛才與他爭鬥之時,白衣領頭人始終在隱藏修為?這叫他心中一陣羞辱,卻又有些後怕,暗恨白衣領頭人如此狡詐。
甚至莫說這黃衣大漢,便是那些白衣修士,身為同門,此刻也是驚喜不已,彷彿也是才剛知曉。
然而這番驚異目光,並未叫這白衣領頭人心中有多少喜悅之情,反是對著冷蕭恨聲道:“你這小賊,無那眼力便休要胡言!李某乃是金丹!金丹修為!”
他心中一陣惱火,他近日才突破金丹之境,只為在宗門長輩之前一鳴驚人,大展風采,便是隱瞞了下來,此番不得已才展露,可冷蕭竟說他只有半步金丹?這叫他如何能忍!
所謂半步金丹,不過依然是築基修為而已,只是修為到了巔峰,只差半步便可突破。
見這白衣領頭人這般氣急敗壞,冷蕭卻忽的笑了:“如此說來,倒是冷某之錯。也罷,閣下莫要見怪,冷某在這裡像你賠個不是。”
那白衣領頭人聞言,不由眼前一亮,只當是冷蕭架不住人多,又見他顯露出金丹修為,便是怕了,面上豪氣頓生:“小子,賠個不是可不是這般好賠的,江湖規矩,劫人財物,留下雙手來!”
他一語落下,卻見冷蕭只是緩緩搖頭:“閣下怕是誤會了,冷某隻是想說,閣下這金丹……”
“太弱了!”
冷蕭說最後三字之時,那白衣領頭人心中頓時一顫,卻見冷蕭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了他身前,俯身便好似對他耳語一般!
還不等他做出反應,腹部頓時一疼,繼而悽慘大叫著跌飛了出去,一口鮮血便是狂噴了出來,雙目無神,喃喃自語:“我……我的修為!”
原是他那丹田被冷蕭一掌拍了個粉碎,連同那金丹都是碎成了十八瓣!他一身修為一散,頃刻間成了一個廢人,此前那一飛沖天、成為宗門支柱的夢想,今後當真只能是在夢裡想想了。
他頓時又是淒厲慘叫一聲,怔怔望著冷蕭,嘴巴微微開合,甚至輕輕顫抖,縱是有著一腔恨意,卻是不敢對冷蕭哪怕怒目而視!
那黃衣大漢心中嫉恨之心才剛剛升起,這刻不由又幸災樂禍起來,嘴角隱隱夾帶著一縷笑意。
然而這一縷笑意卻很快便凝固在了他面頰之上,卻見他面色逐漸驚恐,連滾帶爬的朝後退去:“爺爺饒命,放小的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