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們今日行動,便是先殺死這些修士,然後盡數丟到江溪城之中,製造混亂,繼而再伺機攻打周邊宗門。
這據點雖是不大,僅有數百人,可若擰成一股,再加上任西達,亦是一股不可小覷之力。
以他們之力,若要拿下江溪城也是輕而易舉,只是才這零星幾百人,便是拿下了江溪城,也守不住,反倒是將自己給暴露了。
加之江溪城內不過是些普通百姓,修士修為也低下,除去並無意義,所以任西達一行人便是始終在這附近抓捕落單的人族修士,但凡修為勉強看得上眼的,不問名諱,盡數抓來。
焦飛思慮了半晌,顯得有些苦惱,下意識看了冷蕭一眼,卻見冷蕭有些出神,不似思考,反倒是像在發呆。
他不由推了冷蕭一下,調侃道:“蕭兄可莫有了美人便不管焦某了,此事頗為難辦,具體如何實施還需蕭兄獻計。”
“這要看焦兄想要多少靈石。”
“此話怎講?”
“若只取宗門一半,菡夷宗雖傷筋動骨,卻不至於為此而丟了名聲。若焦兄要將整個菡夷宗一口吞下,那菡夷宗便是揹負一個背信棄義的罵名,也斷然不會叫我等輕易離去。”
“若宗門寶庫空蕩蕩,那宗門弟子可都要餓死,宗門便失了未來。”
冷蕭輕輕出言,焦飛點頭道:“蕭兄此言焦某亦有思慮,只是這人族修士盡是些陰險之輩,只怕那人族宗門都串通一氣,若一宗背信棄義,是為人所不齒,可若多個宗門同做此舉,便是將計就計的明智之舉了。”
“焦兄多慮,他們不敢,相反,他們還會極為爽快的拱手將靈石送上。”冷蕭說道。
“此話怎講?”
“若此刻他們當真做了這背信棄義之舉,日後再有落於我族手中之人,便唯有死路一條了。不過,我等動作還是要快。”
“此又是為何?”
“一宗財力極為有限,弟子卻是眾多,拔頭籌者,可無恙領走其宗門近半靈石,此後,再有人前去置換,可沒那麼容易了。”
焦飛聞言,不由恍然,連忙隔空一攝,便是將那五人輕而易舉的提了起來。
他腳下長劍迎風而長,不過兩息之間已有數丈之長。他衝著冷蕭一招手:“蕭兄有傷在身,焦某載你一程!”
冷蕭微微點頭,一躍而起,輕飄落在那長劍末端。
相比其他執事帶著數十人浩浩蕩蕩離去,焦飛聽了冷蕭分析,便是坦蕩了許多。他看了冷蕭一眼,笑道:“蕭兄這是一刻都不願將這姑娘放下。還不曾問,不知姑娘芳名?”
他面帶笑容,然而夜夢卻始終如同一具傀儡一般,被冷蕭扶著,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焦飛見狀,訕笑一聲,便不再多言。心中倒也不以為意,反是暗笑冷蕭,得了這樣一個姑娘,縱是容貌再美,又有何意義?
那五個菡夷宗弟子,在吐露了宗門之後,就變得乖順了許多,在焦飛出言詢問方向是否有誤之時,都回答的極為利落。
約莫三個時辰之後,天色已是從清晨到了正午,眼前已是出現了一座朦朧山門。
在遠處一座大山之上,依稀能夠望見一片綿延數百里的建築,亭臺樓閣,美輪美奐,隱有仙鶴靈鳥在薄霧之中飛舞,不時發出一聲啼鳴。
見這景象,卻是讓焦飛有些不齒,慨然道:“鳥獸魚蟲,皆是我妖族潛在血脈,此刻竟是成了這人族宗門的一處裝點。”
冷蕭不由說道:“若依焦兄所言,一草一木,一沙一石,皆可化妖,可若少了這些,人族宗門又如何建立?”
“焦兄又何必介懷,化妖之前,便算不得妖族。”
“蕭兄所言甚是!”焦飛笑著。
直到臨近菡夷宗,焦飛面上笑容愈發燦爛,顯然是想到了即將到手的靈石。
這一宗資源,分散到門下諸多弟子手中,顯得並不寬裕,可若是單單落到一人手中,那便是一筆龐大數字。
需知這菡夷宗少說也有四五十萬弟子,即便是從每一個弟子手中摳出一枚靈石,那也有四五十萬靈石。
二人御劍而來,絲毫不加收斂,還未等臨近菡夷宗山門,便是有數個長老飛了出來。
見除了那五個菡夷宗弟子之外,便只來了三人,這幾個菡夷宗長老面上猶疑不定,生怕中了埋伏。
其中一人面容嚴肅,上前說道:“兀那妖修,這般明目張膽挾持我菡夷宗弟子而來,究竟意欲何為?”
焦飛笑容滿面,緩緩說道:“這位前輩,莫要緊張,焦某此番前來,只為求財!”
“諸位前輩也莫要想著硬搶,數百丈之遙,焦某足以在幾位前輩到來之前殺了他們。”
“準備兩萬靈晶或是二百靈玉,來與焦某置換。至於靈石,就別拿出來了,焦某可不願揹著一座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