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兄,感覺如何?”
冷蕭將靈氣灌入仇雁笙體內,仇雁笙渾身一個激靈,好似很冷一般,神色卻是一鬆,一把抓住了冷蕭手臂,訴苦道:“冷兄,仇某又欠你一命!”
“冷兄可是有所不知,你方才離開禁地之時,我這心裡拔涼拔涼的,等你下一次再來,可就真看不到我了!”
冷蕭拍了拍仇雁笙肩膀,說道:“仇兄被邪祟入體,少說也有大半個月了,可見仇兄意志堅定。”
邪祟依靠人心邪念而滋生,越是人心險惡之輩,自然是死的越快。
仇雁笙恢復了些許,從山壁之上跳了下來,苦笑道:“冷兄你可莫打趣我了,對了,冷兄怎也會出現在此地?”
“上次冷兄前來,仇某還當你是被大長老給抓了,結果冷兄扭頭便是離去了,想不到今日又回到此地,想必是誤會已經解除?”
冷蕭笑道:“如今你我便是同門師兄弟,不知仇兄拜了哪位長老為師?”
仇雁笙微微搖頭:“普通長老仇某看不上,大長老又看不上仇某,沒法,如今還是孤家寡人,獨自修行。”
卻聽冷蕭笑了一聲:“竟是如此,那仇兄日後怕是要喚冷某為師兄了。”
“冷某莫不是拜了大長老為師?”
“正是。”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有劫後餘生之感,憑著冷蕭手中的禁地腰牌,便是出了禁地。
二人離去之後,禁地之內又憑空凝聚出一道黑子之氣,起起伏伏,好似雲霧隨風,卻是幻化出一張模糊人臉,目光冰冷異常。
冷蕭二人立刻趕往藥山,不多時,便是來到了山巔。
謝雲磊平日裡也喜在這入袂地裡盤膝修煉,清靜,自在。
這刻,他驟然睜開雙眼,卻是嗔了一句:“你這孩子,許你去看望雁笙,怎的還將他給放了出來。”
冷蕭當即稟報:“師傅,此事說來話長,那禁地之中,竟有邪祟出沒!”
聽冷蕭將事情始末迅速道了一遍,謝雲磊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凝重,輕嘆一聲:“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他二話不說,便是捲起冷蕭二人又往禁地而去。以他的修為,不過瞬息便至。
三人又回到禁地之中,前後說來不超過半個時辰,除卻那山壁之上的一個坑洞之外,禁地內幾乎看不出一絲異常,便是一處枯寂之地。
謝雲磊深知冷蕭不會平白誑他,既然說了,必有其事。他細細感受了一番,卻並未感受到一絲波動,一來這邪祟已被冷蕭消滅,二來也已過去了一個時辰,波動早已歸於平靜。
他將手掌按在仇雁笙肩頭,探入一絲靈氣,緩緩說道:“雁笙身體虛弱,稍後自去藥堂領取滋補之藥。”
仇雁笙聞言,不由目中一喜:“如此說來,弟子是不是不必禁足了?”
“去藏書閣抄書吧,抄滿十萬本解除禁足,不可動用靈氣。”
謝雲磊不管仇雁笙的哀嚎,走到那閃避坑洞之前,伸手摸了摸,又讓仇雁笙將邪祟出現的始末敘述一遍,當然,是冷蕭來之前的部分。
許久,冷蕭緩緩說道:“師傅,上次弟子前來,那邪祟並未動手,只是隱藏,可他面對弟子之時並無畏懼,顯然是知曉弟子身份,不願惹出麻煩。”
“而仇師弟乃是被禁足,三年之內幾乎無人問津,所以他才敢大膽為之。此番若非弟子恰巧有剋制之法,恐怕也難以勝他。”
謝雲磊微微點頭:“不論如何,邪祟出沒,都是大事,必須立即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