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她說道:“聽聞你曾救過我徒兒張翠花一命,怎樣,不若入我百花宗,需知我百花宗只收女弟子,門內美女如雲,今日可算是為你破了例!”
冷蕭聞言,不由苦笑一聲,連忙說道:“多謝沐宗主盛情,恕晚輩無福消受,晚輩心中,已是有了去處,只是不知對方願不願收留。”
蒼珏在冷蕭身側,此刻見冷蕭有留下之意,不由連忙提醒道:“冷小友可莫忘了,此前可是說好隨老夫一道回蠻域,這到頭來,可莫叫老夫空歡喜一場!”
冷蕭不由笑道:“前輩言重,晚輩修為低微,不過一平凡人,如何能叫前輩有何歡喜?”
“此事屬實是晚輩做的不妥,還望前輩恕罪。只是,晚輩畢竟偷師了青痕宗靈訣,一宗傳承,向來極為重要,晚輩今日便想要加入青痕宗,不知北冥宗主,此次可否應允?”
北冥鯤望著冷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面上卻並未有幾分喜色,顯得極為平靜,只微微看了沐尋禮一眼,說道:“能出得踏仙橋之人,將來必成大器,本座又如何不能應允?”
“便藉著南域諸位道友之面宣佈,自今日起,冷蕭便是我青痕宗弟子!”
此言一落,那此前爭搶冷蕭的數十個宗門不由嘆息一聲,這些宗門雖也算得上是頂尖宗門,可與青痕宗相比,卻還是差了太多了。
北冥鯤此言一落,最為開心之人不是冷蕭,反是謝雲磊,面上顯露出一分輕鬆之意,好似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
北冥鯤卻是呵呵一笑,對著沐尋禮說道:“方才還在羨慕沐閣主宗門後輩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才,這下,我青痕宗也是不缺了。”
沐尋禮皮笑肉不笑的道了一句:“那可是要恭喜北冥宗主了。”
蒼珏在冷蕭身側,輕聲嘆了一句:“你這小子,這幾大宗門盡是些陰險之輩,你可莫忘了此前是如何被追殺的,怎的今日卻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見冷蕭一副平靜模樣,蒼珏深知再多說也是無用,不由說道:“也罷,年輕人自有打算,老夫也就不再多說。冷小友且莫忘了,若哪一日在南域混的不自在,隨時前來蠻域,我等幾個老兒,歡迎之至!”
“前輩放心,若得閒,晚輩定前去蠻域拜訪!”
冷蕭不由上前一步,對著青痕宗幾個長輩行了一禮,說道:“弟子冷蕭,見過宗主以及諸位長老,弟子還有些事情要回靈雀谷處理,不知宗主可否給弟子兩日時間?”
北冥鯤笑了一聲,說道:“好,本座便給你兩日時間,速去速回。”
這踏仙橋還未隱去,或許還有人會從中走出,所以諸多宗門倒是也並未有幾家離去,一個個都還企盼著能夠收一個好苗子進宗門。
尤其是那些有宗門弟子被攝入踏仙橋者,心中皆是有這樣一個念頭。
蒼珏再留下也無意義,他留下本就是為了等待冷蕭而已,此刻便是告辭回了蠻域,大庭廣眾,沐尋禮也不好阻攔,且以他目前修為,也是阻攔不下。
而冷蕭此刻也朝著靈雀谷飛去,說來踏仙橋出世距離靈雀谷並不遠,不過半個時辰,冷蕭便是趕到了靈雀谷。
在踏仙橋之內時間一片恍惚,他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這刻再回到靈雀谷,谷口還有些瘡痍之意,護宗大陣早已再度升起。
冷蕭那靈雀佩早已不知遺失在了何處,此刻不由高聲呼喚道:“白彤姑娘,煙兒姐姐,來給冷某敞個門!”
他話語飄蕩出去老遠,不過多久,那護宗大陣便是一散,立刻便有一個身影衝了出來,赫然便是煙兒。
煙兒一見冷蕭,當即便是撲了上來,緊緊抱著冷蕭,趴在他肩上,笑道:“冷蕭弟弟,姐姐還當你不會回來了!”
“煙兒姐姐多慮了,弟弟這不是回來了嗎?”
只聽煙兒笑的燦爛,二人分開之時,她面上卻早已是淚流滿面。
再看不遠處,白彤靜靜站在那裡,那平靜的面上終是現出一抹淺淺笑容。
她緩緩走上前,對冷蕭說道:“可是沒能救回姚姑娘?”
冷蕭不由一愣:“姚姑娘,什麼姚姑娘?”
白彤張了張嘴,終是說道:“沒什麼,回來便好。”
冷蕭不禁有些不明所以,卻又是連忙將白彤和煙兒二人拉進了谷內,重新開啟了大陣。
他取下山河心,此次山河心並未叫他難堪,只是往內灌入了一道靈氣,便立刻有一道紅芒鑽了出來,在三人面前,化作了一個紅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