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耽誤了個把時辰,再抬頭,那天上依舊豔陽高照。這明媚陽光,暖人心神,此刻卻叫冷蕭格外厭惡。
只因這暖陽,對姚心雨不利。
他懷抱姚心雨快不奔走在寒風城街道上,於巷子之間來回穿梭,朝著老漢所指方向走去。
他自是不可能要了葭兒,也並未要那五千靈石,根本無法攜帶,只帶走了三枚靈玉。
那城主府端的是氣派無比,高高在上,亭臺樓閣遠遠高出尋常屋舍。
不多時,冷蕭便是走到了城主府之前,城主府外有一衛兵把守,卻只淡淡掃了冷蕭一眼,說道:“你有何事?”
冷蕭當即說道:“在下有要事面見城主,還望大哥能夠通報一聲!”
卻見那守衛眯眼一笑:“你且莫要叫的這般親熱,怕是叫你失望,城主才離開不多久!”
冷蕭心中一個咯噔,忽然想起,那許毅和沈將軍來此寒風城,正是為了求援,這援軍,不必說定是寒風城城主手底下的將士!
怪不得堂堂城主府,如今卻只有一個守衛,且其內也並未傳出任何動靜。
冷蕭道了聲謝,卻在那守衛鬆懈之際,瞬息一掌砍在了他脖子上。
那守衛頓時兩眼一翻,緩緩癱軟在了地上。冷蕭眼看四下無人,連忙一手抱著姚心雨,一手提著那守衛,便是進了城主府。
隨手將那守衛往地上一丟,冷蕭便是大步流星的往城主府內走去,這寒風城城主倒也自信,偌大一個城主府,除了那昏死過去的守衛之外,竟是再無第二個人。
冷蕭本害怕有城主夫人、丫鬟之流,結果繞了一大圈,連一隻貓貓狗狗都未曾見到。他迅速將城主府裡裡外外翻了一遍,靈玉都是翻到了數十枚,不過卻是一枚未取。可就是沒有山河心的蹤影。
“如此看來,應是被那寒風城城主帶在了身上。”
他大老遠從一道城趕來,如今卻還要再往回趕。好在他此刻恢復了修為,趕回不過也就是一日時間。
只是這日復一日,姚心雨恐是堅持不了太久。他以靈氣渡入姚心雨肉身之內,卻也並非長久之計,如今也唯有全力往回趕去!
冷蕭不顧靈氣消耗,一枚靈玉捏在掌心,時刻補充靈氣,翌日午時,又是回到了那處森林之中。
那林間空地之上,數百具江耀城將士屍首猶在那裡,冷蕭走了幾步,卻又回頭,在地面上來回掃掠,拾起了喬止誼所遺留了長劍。
便在這時,他前方忽然鑽出一個人影,赫然便是喬止誼!
卻見喬止誼兩手空空,兩眼盯著冷蕭手中的長劍,目光發直,厲聲道:“冷蕭,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又是何時盜走了喬某的長劍!”
冷蕭淡淡道了一句:“冷某若說,地上撿的,不知喬兄可信?”
喬止誼聞言,頓時面色難看,低喝一聲:“冷兄,你還真的將喬某當成了三歲小兒來戲耍!”
冷蕭不置可否,微微側頭指了指身後地上,說道:“喬兄如若不信,自己去看便是,那地上仍有數百件兵器,喬兄自己慢慢挑。冷某還有事在身,不便奉陪!”
說著,冷蕭一步跨過了喬止誼,喬止誼面色一寒,一手便是抓向了冷蕭肩膀,誰知冷蕭隻身形一動,竟是輕易便躲了開去。
喬止誼面上不由閃過驚疑不定之色,冷聲道:“未料你修為竟是沒有被廢,隱藏的倒是夠深!只是莫管你是凡人還是金丹,喬某的東西,你拿不走。”
冷蕭漠然說道:“喬兄若不急用,便算冷某借的,冷某還有要事,還望喬兄讓一讓,不然……”
“不然,你又待如何?”
喬止誼面色陰冷,嗤笑一聲,眼前卻是突然一花,便沒了冷蕭蹤影。一息之後,他驟然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一聲嘶啞的“呼嚕”之聲,卻見那喉嚨之上已是綻放出一道悽然血痕。
“不然,冷某便要出手了。喬兄,好自輪迴罷。”
喬止誼睜大了雙眼,頹然倒地。冷蕭快速朝著一道城趕去,腳步匆匆。他如今修為,與那沈將軍相當,且一身劍法出自青痕宗,非同一般,實力還要在沈將軍之上,喬止誼已然不是他的對手。
又是踏上了那林蔭小道,只是這小道之上,已然滿是一深一淺的凌亂腳印,可見行路者眾。
不多時,他趕到一道城之前,那正南門三字頗為醒目。然而,這城中卻是寂寥無聲,與他心中那副喊打喊殺的景象相差甚遠。
不過一日時間,若許毅收復了失地,那城內定然滿是喜悅歡呼之聲,莫非,他與寒風城將士又是敗與江耀城之手?
一城將士傾巢而出,少說也有數萬,浩浩蕩蕩,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