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與冷蕭一對比,頓時怒火中燒:“好啊,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可笑我當日與老鼠照面,卻未能認出那隻大膽的老鼠!”
“怪不得始終覺得哪裡不妥,你還真是……好大的狗膽!”
隨著那人話音落下,他手中頓時摸出一柄長劍,氣息剎那爆發!
前一刻無風無浪,後一刻怒浪滔天!藏鋒劍意,不出則已,一出驚天!
卻還不等冷蕭抵擋,天空之中驟然落下一道天雷,竟是後來居上,將那藏鋒劍意給劈了個粉碎!
這劍閣弟子好似受了些反噬,悶哼一聲,立刻腳步一錯,避了開去!心中暗道:“這廝究竟是服了什麼天材地寶,竟有這般氣勢?一旦他突破金丹境界,對付起來恐要麻煩不少!”
一念至此,他腹中金丹頓時綻放出燦燦光輝,繼而周身氣勢頃刻爆發,長劍揮出一個殘月,斬出了這驚天一劍!
一劍落下,那在天雷之下已然是殘損不堪的山體頓時再度破碎不已,那劍氣來勢不減,瞬息便至冷蕭天靈!
冷蕭淡漠而視,霍然點出一指!
他周身電光流轉,渾身似成了焦炭一般,還真難為這劍閣弟子竟能一眼認出冷蕭來,他那一指之上,竟也有雷霆閃爍!
與此同時,冷蕭喃喃一聲,將最後兩片金雷葉也吞入了腹中!
“還未到極限!”
江溪城數十里之外,兩道身影並肩而行。
“寒月師妹,冷蕭這廝著實大膽,竟敢偷師我青痕宗絕學!謝長老竟還要護著他,成何體統!若非眾長老一力反對,恐怕還真要叫那冷蕭繼續逍遙法外了!”楚天闊稜角分明的臉上流露一絲大義凜然之態,似對冷蕭極為不齒。
寒月微微皺眉,始終與楚天闊保持著距離,不近不遠,此刻淡漠道:“楚師兄,謝長老如何決斷自有其道理,我等身為弟子,還是不要妄加議論為好!”
“師妹所言甚是,師兄失言!”楚天闊朗笑一聲,笑容和煦,只是伊人卻未曾看他一眼。
便在這時,江溪城不遠處驀然雷鳴電閃,楚天闊頓時目光一凝,說道:“據弟子情報,冷蕭近日便是在江溪城出沒,這說不定便是那冷蕭搞的鬼,我們去看看!”
“冷蕭不過築基修為,如何能引起這般聲勢。”寒月依舊不急不慢,甚至隱隱間更慢了一些。她心中卻是隱隱擔憂,因為那正是服用金雷葉所成之兆!
楚天闊聞言,不疑有他,速度不由也慢了下來,面上笑意更濃,目光一閃:“有理,那冷蕭不過是個築基修為的廢物,由你我二人前來擒獲,當真是大材小用!”
說著,楚天闊無意識的捏了捏拳頭,腹中金丹翻滾,散發出陣陣火熱之意。
白家。
“依依,將你兄長扶回屋休息!”
白長河閉目嘆息,白曉癱倒在地,口鼻溢血,可見白長河下手之重。他雖是練氣修為,可偷襲之下,亦是叫白曉反應不及。
白依依於心不忍:“爹,冷蕭畢竟是我與哥哥的救命恩人……”
白長河本就心煩意亂,這時不由怒吼一聲:“狗屁的救命恩人!若非是他冷蕭,我白家豈能遭逢這些變故?如今你哥就該在嵐暉派做他的核心弟子、你就該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嫁了!”
白依依看了白長河一眼,咬著嘴唇,好似風中浮萍搬無助。白長河如同一隻發怒的雄獅,根本說不進理。
白長河看著白依依背影,冷哼一聲:“冷蕭冷蕭,那冷蕭不過是區區築基修為,如何能成這般威勢?可笑至極!”
最後那兩道金色雷霆降落,冷蕭面上無喜無悲,平靜之極,心中平靜之餘卻已是存了一絲瘋狂!
那金色雷霆之中,赫然還夾帶著那劍閣弟子的幾道劍影,妄圖趁亂擊殺冷蕭。
冷蕭卻只是冷哼一聲,靈氣激盪之間便將那幾道劍氣給拍散。
繼而兩道金色雷霆便直直落在他天靈之上,好似洪流一般湧入冷蕭體內!
冷蕭丹田處那枚金丹,此刻瘋狂旋轉,已然有了半顆花生大小,與一開始那芝麻大小簡直是天壤之別!
在這不斷旋轉之間,金丹已愈發渾圓,瘋狂吸納著金色雷霆,充實自身。幾息之後,金丹驟然頓住,對金色雷霆的吸納已至飽和,徹底成型!
冷蕭頓時覺得渾身泛起一股莫名偉力,心中升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之感,然而他還未來得及高興,體內那殘餘的雷霆剎那爆發!
失了金丹吸納,冷蕭唯有以肉身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