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現場以後,看到那兩名死者與呂菲的死狀一模一樣,這時候,這時候法醫趙姐也來到了現場,她看了看兩位死者,得到的結論和張醫生一樣,至於進一步的結果,還要把死者移動到解剖室仔細檢查後才能確定。
“嘶!”秦墨的傷口忽然開始火辣辣的疼起來,他倒吸一口氣,捂住胳膊,頓時一股子黑血冒出來,瞬間染透了衣服。
“秦墨,你沒事吧。”方若一臉緊張地問。
“我還好,奇怪,這傷口明明之前不疼的,怎麼這會又疼起來了。”秦墨喃喃自語。
“小夥子,把衣服撩起來我看看。”法醫趙姐走到秦墨跟前說。
“好。”秦墨認同掀起衣服,露出青紫的胳膊和潰爛得已經發黑的傷口。
“趙姐,能看出什麼嗎?”王隊長關切地開口。
“這……”法醫趙姐嘆了口氣,對著秦墨、方若和王隊長三個人說:“你們三個先來我的辦公室再說。”
“嗯。”秦墨等人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做了,跟在法醫趙姐身後一起來到她的辦公室。
要說這法醫的辦公室跟別的地方還真是不一樣,一進來就有種陰森森的感覺,辦公桌上的人體骨骼模型讓秦墨忍不住嘴角一抽,心想:“一個女人整天對著這些玩意性情應該會很古怪吧。”
“坐吧。”法醫趙姐隨便丟下一句話,就自顧自地在書架前摸索起來,被晾在一邊的秦墨本來就疼痛難忍,見趙姐半天都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有些坐不住了。
方若也十分擔憂,不知道趙姐叫他們來有什麼打算,還好王隊長知道法醫趙姐的脾氣,不時給秦墨和方若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有了!”良久,法醫趙姐那邊終於有了動靜,“你們看這個!”趙姐走到三人跟前,遞給他們一份有些發黃的筆記本。
“這是……”
“這是我師父的筆記,上面記錄了一些奇怪的案例,其中有一例和這個小夥子的情況很像,你們翻到最後一頁。”趙姐說道。
“趙姐,你叫我秦墨就行。”被小夥子小夥子的叫,秦墨都有些不好意思,這才趕緊自報家門。
“好。”趙姐答應得也很痛快,還對著方若笑了一下,看來二人應該也是老熟人了。
秦墨將趙姐找出來的那個與自己情況差不多的案例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上面的日期是二十年前,寫著有一個男人意外進入了一個風俗奇怪的山村,目睹了一場詭異的儀式。
誰知那位被綁的人卻向他求救,二人逃跑的時候,他被村裡追上來的一個女人咬中了手臂,回到家中後,手臂呈現青紫色,傷口潰爛冒出黑血,夢裡,還有一隻冰涼的手臂,接下來就是一場不可描述的場景。
看到這裡,秦墨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的遭遇和這個男人差不多,他當時是為了救劉強,把劉強救出來以後,自己卻被咬了,可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巧合嗎?
當看到末尾的地址時他眼睛一亮,“這個村子就是呂菲的村子!”
“難怪這麼像了,很可能是同樣的事件,不過,我可能要告訴你們一個壞訊息,這是我師父的最後一次筆記,他就是那件事的當事人。我當時見過他身上的傷口,與秦墨的一模一樣。”
“那你師父最後……”方若有些顫抖地問。
“死了!受傷三天後就死了!”法醫趙姐兩眼含淚說道:“我一直想去那個地方尋找真相,可我師父臨終前再三告誡讓我不要去查他的死因,還讓我發誓,否則他死不瞑目,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把這本筆記本壓在最底下不去觸碰。”
“趙姐,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段過往。”王隊長拍了拍她的肩膀,一直以來,王隊長都以為法醫趙姐是個冷酷無情的女漢子。
“趙姐,你的意思是秦墨也……”方若眼裡啃著淚水小聲問道。
“我……唉,我也不知道。”趙姐抱了抱方若,“別擔心,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或許會有解決辦法的。”
“是呀,若若你別擔心,我好著呢,你放心吧。”秦墨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
“你,你真是沒心沒肺,哼!”方若推開秦墨,一下子跑了出去。
“等等我呀,若若!”秦墨不好意思地和法醫趙姐與王隊長告別,然後追著方若跑了出去。
“若若,若若你等等我。”好不容易追上方若,秦墨一下把她摟進懷裡,“你放心吧,我的命大著呢。”
“嗯。”這次方若沒有掙扎,而是任由秦墨這麼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