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弓箭手還是白原廣昨天沒事做,插嘴讓楊榕佈置的人手,本來是想著早點殺了楊榕的心腹大患,就沒有人再想殺他,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也樂的輕鬆。
卻沒想到,這些弓箭卻變成了對付自己,遇上這些事非不分的蠢貨,也真是倒八輩子黴了。
白原廣想不通,為什麼這些衛所當兵的不相信他,就算是楊榕確實是他所殺,那也是誤殺,此時不是應該先對付那女人才對。
然而衛所計程車兵都是吃的皇糧,世襲下來早已經根深蒂固,認為自己是朝廷的人,是有特權許可持有兵器。
而江湖中人非匪即盜,持有兵器也是違抗了朝廷禁令,這種和他們相敵對的存在,哪裡有什麼資格得到信任。
他們不信莊柔,也同樣不信白原廣,江湖人的性命在官兵眼中並不值錢,殺死他們的代價還沒有殺死名百姓來的嚴重。
百姓還可能被衙門那邊抓住把柄,江湖人殺了隨便按個匪徒的罪名,還可以變成立功。
長箭射進了靈堂,莊柔藏身在盾牌後面,聽著弓箭噼裡啪啦的擊在上面,她拉著盾牌往後退,想遠離寬敞的靈堂前方。
雖然衛所的弓箭並不會上毒,便楊榕這麼狠毒,這事可說不清楚,還是防著些好。
相比她如老龜的防守,白原廣揮舞著扇子,在靈堂前跳得像只大鳥,不斷打落飛來的弓箭。
死了楊榕本來就讓他特別窩火,現在還要被這些事非不分的官兵夾擊,他火冒三丈,端起手中的暗器盒對著外面的官兵放了出去。
只見無數薄刃飛出,在火光下閃過一道道銀光,撲哧就紮在了拿弓箭的官兵身上。
一半人身上都中了不少餘三片的刀刃,上面還塗滿了毒,他們慘叫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便氣絕身亡了。
“果然是他殺了大人,上!為兄弟們報仇!”一名指揮僉事喊道。
楊榕手下本來應該有四位指揮僉事,有一人不同心同路,前年便被楊榕殺死,所有家眷也未能倖免於難。
直到現在,朝廷還不知道此事。
四人中有一人,去年得了急病而亡,朝廷中陳國舅想要安排人過來,軍部卻另有人選,雙方僵持了很久,都沒能定下人來。
除去被莊柔殺死的那位,現在楊榕身邊只剩下了這位指揮僉事鄭東風。
他是楊榕身邊最可靠的心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楊榕一死他幾乎就是沒了主心骨。
楊榕請了江湖刺客來保護,鄭東風是拒絕的,他根本就不信這些人。現在果然出了事,恨得他咬牙切齒悲痛欲絕,發誓一定要把這白原廣碎屍萬段。
但現在大家怕白原廣的暗器,不敢上前,弓箭手也損失了一半,他氣得拔刀怒喝道:“撿拾起弓箭,都給我上,違命者斬!”
莊柔從盾牌後伸出半個頭,瞧了眼外面的狀況,見此人有些兇狠,便把目光移在了白原廣身上。
白原廣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正想轉身收拾她,在鄭東風威脅下的兵士又開始放箭。死掉兵士的弓箭也被其它人撿起,加入到了放箭的人群中。
“哼!一會再來收拾你!”白原廣冷哼一聲,揮起扇子一邊擋落飛箭,邊往前面走,他要拉近和兵士的距離,讓他們的箭再也無發射出來。
莊柔這邊也有弓箭飛來,但攻勢卻不如之前強,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白原廣身上,誰讓他就是殺死楊榕的殺手。
此人放出來的暗器,和楊榕身上的一模一樣,絕不能讓他跑了。
見飛來的箭不多了,莊柔深深的瞧了白原廣一眼,突然抬起盾牌站起,向他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