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你明天回去?”虞傾眸子輕掀,“你的傷不是還沒好嗎?”
江逾白好似對自己的傷不甚在意,“回去治也是一樣的。”
“可是……”
“不要緊的,相信我。”
江逾白鏡片後的眼神溫和而有力量,好像之前在宋硯青面前的那個江逾白,不是他自己一樣。
就像是之前一樣。
莫名的,虞傾有些愧疚。
她想問江逾白關於箬笠的事情,可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師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受槍傷……但作為你的師妹,我希望你好好的。”
聞言,江逾白眼中的笑意更甚,似嘆似感慨,“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這話說的莫名。
虞傾微微愣了一瞬,隨即她聽到江逾白喊了一聲,“虞傾——”
虞傾抬眸,在江逾白臉上看到了一種似無奈,又似悲涼的神情。
但她再看的時候,江逾白的臉上只有笑意。
他說,“我知道你和阿硯已經和好了,但你在j國有工作,囡囡也在這裡上學……所以暫時不要回國好嗎?”
虞傾想過回國,但也只是想過,目前並沒有具體的打算。
江逾白這麼說,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抿了抿唇,虞傾問,“我想知道原因。”
良久,江逾白嘆了一聲。
“目前江城的局勢比三年前更加複雜,君善雖然不及之前,但對阿硯的威脅依然存在,至於曹家……曹煜不像曹甫,他是個真正的商人,而且管會不擇手段。”
“我只有你一個師妹,三年前我能僥倖找到你……但再有一次,我怕沒那麼幸運。”
說道這裡,江逾白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是第一次,虞傾看到情緒如此外放的江逾白。
提起三年前,總是痛苦瀰漫著心酸。
喉嚨哽了又哽,虞傾眼眶紅了,“我……”
“虞傾,答應我……至少今年之內,不要回江城。”
“就當是師兄求你!”江逾白略略拔高了聲音,隨即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他咳的滿臉通紅,整個人都在劇烈地顫抖。
“師兄——”
虞傾慌了。